腾吃了近两个时辰的饭,竹青打发人来问了两次,二人都说没吃完。
等她们端着账册去竹青院子的时候,竹青和流星已经歇下了。
年关将至,王府里挂满了各色宫灯,院子里亮如白昼。
雪花轻舞,一派安静祥和的氛围。
竹青院子里平时都有丫头和护卫,而这天徐丹凤以艾念的名义置办了几桌好酒好菜,以提前派发年关例银和红利为名请他们吃席。听到有好事,大家都积极赴宴。
不过流星是贺历弘派给竹青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不去的。
大家伙都去吃酒席领例钱,遥哥也被乳母早早带走歇觉,他在屋外守了一会儿,转头看看滴漏,已经亥时初刻,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钻进了屋子……
徐丹凤和艾念进竹青院子的时候,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大丫头,这院子里怎么没人?”
“听说都去吃席了!”
“吃席?”
“说是这院的那位请客犒赏,又不知道搞什么鬼!”徐丹凤撒谎。
艾念“呲”了一声,鄙视道:“狐媚子的东西,一天天可真会收买人心!”
“嗨,这人不就是这样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您看她平时和您多要好,可谁知道她背后居然昧下您的恩裳!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徐丹凤添油加醋地说。
“哼!早晚要她好看!”艾念愤恨道。
艾念不知道的是,竹青根本没有昧下她的东西。那抹额确实是四对,但都是赏给贺历弘和竹青、遥哥的,其中遥哥是两条。
当时徐丹凤是为了挑唆艾念和竹青之间的关系才谎称竹青昧下抹额。
艾念听徐丹凤说完,怒气冲冲地要去找竹青理论被徐丹凤以“过年不惹王爷不快,日后寻机找回来”为借口拦下。
这二人说话间,已经绕过各处假山进了内院。
到了门口,艾念忽听到一阵颠鸾倒凤的欢愉之声。
艾念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徐丹凤一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丹凤也是一脸的震惊。
两个人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又凑近了窗根去听。
竖着耳朵、屏住呼吸,艾念和徐丹凤又听了一会儿,竟是竹青和流星的声音!
艾念生怕听错了,直接把耳朵贴到墙上细听,徐丹凤也跟着贴耳听。
竹青与流星情投意合又正值锦瑟年华,在一起时自然是恩爱有加,所以艾念和徐丹凤听到的场面堪比亲眼所见一般,还真是:“□□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乃上下来去,左右揩挃……”
听得这俩人面红耳赤,手拉着手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院子,艾念一拍桌子道:“竹青看着清纯温婉,私下里竟是这样一个下贱浪荡货色!”
徐丹凤附和:“就是!亏王爷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居然……”
那真是把她“气”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要去告诉王爷!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哎呦,我的好王妃,您这是想什么呢?没有真凭实据,王爷只会以为是您嫉妒那位!没得更不乐意到咱们院子来了~!”
艾念急了,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让她这么给王爷戴绿帽子?”
徐丹凤趴她耳朵旁嘀咕了一阵子,抬起头看着艾念点点头。
艾念歪头看着徐丹凤有些害怕地问:“这……这能行吗?”
徐丹凤笃定道:“有什么不行的?这事儿您若闹到王爷那去,就会有其他人知道,那纸包不住火,万一张扬出去,咱永安王府岂不就成了笑话?您这么做既能为王爷解除麻烦和后患,又能顺理成章地为咱今后扫平道路!”
艾念听了,半天不言语。
徐丹凤继续劝她:“王妃,我知道您是个菩萨心肠,这毕竟是两条人命,但是您可别忘了咱们听得清清楚楚,那……那……您也听到他们俩那放荡的劲儿……多恶心啊!看样子,他们两个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遥哥究竟是不是王爷的种都两说!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野种继承王府的一切?”
“自然不行!”艾念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那您就早些下决心,我可听门房老爷子说了,明日夜间王爷就回来了。”
艾念终于下了决心,冲徐丹凤招手。
徐丹凤凑过去耳朵听。
一番耳语之后,徐丹凤点点头道:“您放心!”
第二天,艾念把竹青和遥哥请到院子里吃饭,顺路给她看账册。流星作为她的贴身侍卫兼遥哥的师父,虽然不能入内院,但却一直守在院子门口。
徐丹凤趁机溜进竹青的寝室把那火毒晶石放到了房梁上。
天将将黑,竹青打了个哈欠早早就说困了。
流星边帮她揉捏肩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