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搅成糊状,贺历弘扶起来火苗把一整碗肉糕糊都给她喂了下去。
果然,火苗的高烧没多久就彻底退了,人也睡得安稳了。
贺历弘松口气,守着她昏昏沉沉地也睡倒在床沿。
第二天一早上,太医们得知火苗退了烧,眼含热泪激动地互相拉手、拍肩以示庆祝终于保住性命了。
听到火苗无恙,贺昊天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叫人送来了好些滋补品。
火苗睡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贺历弘的手把脉,一边摸脉,一边说道:“你要请我吃好吃的!我又救你一命!”
贺历弘抽回手揉了揉她的头,比划:“你感觉怎么样?胸腔里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火苗爬起来笑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你在我眼前晃,你一直守着我吗?”
贺历弘点了点头。
“谢谢你,小时候生病都是师父这么没白没黑地守着我……你不是我师父,也不是我父亲,却如此待我……”火苗说着垂下头深呼吸一下,抬起头换上笑脸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但会把你体内的毒清除干净,还会让你受损的心脉恢复原样!”
贺历弘比划:“你我之间无需感谢,我心甘情愿的。”
火苗摇了摇头道:“师傅说,行走江湖重要的是个‘恩’字,无论是对谁,哪怕是父母兄弟,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只要真心待你的就都得铭记于心!”
贺历弘比划:“师父大家风范!”
“好了,好了,你快躺下来,我要给你把体内的余毒排出去~”说着火苗就伸手拉他上床。
贺历弘摇了摇头拒绝清除余毒,反而半跪上床掀起锦被把火苗抱在怀里然后下了床。
“你带我去哪?”
贺历弘看着她笑笑,把她抱到外间的浴桶旁边放下,比划:“这里的草药是大夫开的方子,你泡一泡,恢复得会快!”
火苗看着一桶雾气氤氲的药汤红了眼眶,转头抱住贺历弘把头埋进他怀里半天不吭声。
贺历弘回抱着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泡完澡,火苗精神了不少,扯着贺历弘就把他摁床上去解他的衣服。
贺历弘手忙脚乱地一边拦着火苗,一边比划:“白天,不行!”
火苗骑他身上道:“什么行不行的?针灸清毒还分白天晚上吗?”
贺历弘一愣,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十分尴尬,忙自己解开衣服配合火苗。
火苗拿出来几根银针在贺历弘肚脐口周围扎了三针,又在他的腿上和脚背、脚趾上也扎了二三十针。
贺历弘躺在床上冲火苗比划:“要扎这么多?”
“对呀!你看哈,肚脐这三针叫八卦脐针,是除寒湿、补气血的。腿上的是排寒五针,脚掌内侧和大拇脚指上的是开个口子让你往外排寒气的。待会儿呢,你会感觉到你的脚底冰凉,有冷风往外跑。我拔针的时候,排气口那几针的针柄都是凉的!”
贺历弘比划:“那要扎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连续扎五日,再配上一些汤剂,估计用不上十日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火苗伸手挨个针柄提起来又扎进去。
贺历弘比划:“这又是做什么,有些疼。”
“行针咯~提插或者捻转刺激你的穴位,让你的病好得快一些。”
艾念听说火苗病重,几次打发人过来探望但都被碧玉打发回去,她知道艾念没安好心。
碧玉想的没错。
那晚有人来通知艾念,说贺历弘在万花宴上受了伤,暗示她贺历弘受伤是因为火苗,要她一定要照顾好贺历弘,让他远离火苗,不然性命恐不久矣。
艾念担心贺历弘真死了她变成寡妇,而且姨母交代的任务就完不成,一旦徐茂宣一派彻底与姨母和外公一派撕破脸,那姨母一族,包括自己在内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届时,从云端跌落泥沼,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锦衣玉食,她不敢想象会有多惨……
所以,艾念才带了人准备出王府迎接贺历弘,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火苗和贺历弘回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贺历弘身上的是血迹而不是酒痕,火苗又一反常态地不让自己靠近,基本可以认定贺历弘受伤就是事实。
结果隔天她却听到火苗病重,而贺历弘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一整天的消息,艾念在心里嘀咕:难道受伤的是火苗?贺历弘身上的血也是火苗的?
为了确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艾念决定亲自探个究竟。
刚到火苗的院子,她就被碧玉拦住。
“啪”!
艾念给了碧玉一巴掌,嘴里骂道:“没规矩的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
说罢,一把推开碧玉闯了进去。
火苗刚给贺历弘拔了银针,还来不及给他穿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艾念那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