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远公主的酒量如此之好。”
“倒是不需要你如此祝福我们,莫喝伤了身子。”
楚瑶冷笑,拿起旁桌之上的酒壶又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刚将酒水送到嘴边,肖若瑜的手便覆了上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的眼里透着担忧:“别喝了。”
“肖将军请自重,如今可不比往常,我这酒,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罢,楚瑶便将他的手推开,故作镇定般敬了他们一杯,举杯喝着。
“那就多谢敬远公主了。”
楚玉连忙拉回肖若瑜,歪唇浅笑。
朦朦胧胧间,楚瑶仿佛看见楚玉挽着肖若瑜的手臂,往皇上那边敬酒去了。
肖若瑜,再也没有回头看她。
她的心,也彻彻底底的凉得透透的。
是了,他们站在一起,是何等的相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若是换成了她楚瑶,肖若瑜可得不到半分权势。
果然,谁活在世上,都是权衡利弊的。
她只是一颗利用完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处,她心觉不痛快,又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这才被宫女们搀扶着出去。
夏尔带着轿子来接,却见到主子喝得酩酊大醉,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楚瑶一头栽入夏尔怀中,口中胡言乱语着什么。
夏尔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子,我们回去醒醒酒。”
正当夏尔将她扶到轿边时,楚瑶突然站了起来,疯了一般哈哈大笑着,挣脱夏尔,自顾自的胡乱跑着。
夏尔吓得追了上去:“主子,你要去哪儿啊?”
也不知跑了多久,楚瑶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最后,又来到之前醉酒路过的桥上,心觉肚中翻涌得厉害,便站在桥边上吐了起来。
夏尔担忧的为她抚背,看着桥下潺潺流水,后怕般提醒楚瑶:
“主子,咱们换一条路走吧,上回就是在这,主子跳下去时都把奴婢给吓死了。”
“要不是肖将军及时救了主子,主子便凶险万分了……”
说完,夏尔见到楚瑶的神色很是不对劲,便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突然想起来,今天肖将军和楚玉定下亲事,主子心中自然是不快的,多喝了点酒,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看到楚瑶如此折腾自己,夏尔也很是心疼。
这一吐,楚瑶便清醒很多了。
倒是夏尔方才说的那句话,着实令她感觉刺耳。
“呵呵……”
楚瑶扶着夏尔,往桥上走去:“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该救我。”
夏尔紧紧抓住楚瑶的手臂,听见她方才说的一番话,便觉得浑身发颤:“主子可千万别想不开。”
“放心,”楚瑶深吸一口气,苦笑:
“我还没那么傻,也不是回回都能捡回一条命的,走吧,往后,只为自己活。”
说罢,楚瑶便在夏尔的搀扶之下,从桥上缓缓走过,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桥尽头,隐入宫道长廊,往敬远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却不知,桥尾旁大树后一直站着一道身影,夜幕下的官服颜色渐深,肖若瑜伫立在树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害怕她轻生,故追了过来,还好,还好……
见到楚瑶已经安然走远,肖若瑜只觉周身一片寂寥,几分惆怅爬上心头,他黯然神伤。
然后背身凄萧的走远了。
是他对不住她,祝她日后安好,所遇皆是良人。
回到敬远府,夏尔给她准备了醒酒汤,喝了醒酒汤,楚瑶便进了浴池,池中泡着的是药包,可驱寒气。
楚瑶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到如此舒畅了,久久都不想走出浴池,直到夏尔来唤,这才懒懒的起身。
擦拭干净身子,便裹着寝衣钻进了被褥中,疲惫的躺了下去,翻了个身,就沉沉睡了去。
……
自从那夜侍寝过后,一连五日,皇上都没来过宋萱儿房中,听闻这五日皇上都在皇后的宫中就寝。
宋萱儿也明白了些许,旁的下人们自然也心知肚明。
皇上,只不过是对她新鲜罢了。
后宫之中一辈子只侍寝过一次的主子多得是,所以也没人好奇的。
得不到皇上的青睐,就等同于被打入了冷宫,莫说要潜伏在皇上的身边,给将军府带去消息了,恐怕就连自己的一生都要葬送在这里。
肖若瑜费尽心思为她谋的身世,虽是一九品县令的女儿,可好歹也入了宫,难不成,一入宫,皇上就厌了她不成。
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宋萱儿踌躇,望着那院门发呆,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此时,同宋萱儿同住一院的婕妤刘盼正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