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半晌，他才忽的开口。
“嗯？”邓桑桑愣了一下，霎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苹果。”沈轶臻说着伸出手。
“你饿了？”邓桑桑递过那个苹果，眉间有些不解。
“嗯。”沈轶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苹果，此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哦……”邓桑桑虽觉得有些奇怪，倒总归没说什么。
两人最后去了附近的步行街。
因为是平安夜，所以晚上道路两旁的人也格外的多。
许是怕冲散，一路上沈轶臻的手都牢牢地抓着邓桑桑的手腕，不曾有过一刻松开。而反观邓桑桑，一路被他拽着，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之后，两人一起捧着奶茶去看了电影，吃了邓桑桑最爱的火锅，如每一对再正常不过正在暧昧期的男女一样。
结束时，邓桑桑问了沈轶臻一个问题。
“沈轶臻，你喜欢过节吗？”
他在顿了两秒后，回答着：“喜欢。”因为你喜欢。
邓桑桑被他逗笑。
许是沈轶臻也忘记了，四年前的平安夜邓桑桑曾问过他同样的一个问题。
那会儿。
十二月末的书楷已经飘起了小雪。
邓桑桑至今还记得那天是星期一，习慕上的晚自习。
下完课，两人背着书包走在小巷里，零零星星的雪花顺着风势飘落在两人的头上，像绒毛，像柳絮，摇曳生姿。
“沈轶臻，你喜欢过节吗？”邓桑桑忽的开口。
“不喜欢。”干脆利落且没有一秒钟的思考。
“为什么？”邓桑桑撇撇嘴有些不解，因为她很喜欢过节，“过节就很热闹啊，街道两旁都是来往不断的行人。”
邓桑桑试图说服他。
“那是他们热闹。”沈轶臻像一块捂不化的冰，依旧没什么喜怒。
邓桑桑应着，“你也可以加入他们！”
“我不需要。”沈轶臻紧了紧书包带子，看了眼来往的人群，眼神微顿，“我习惯一个人。”
“那可不行！”邓桑桑撇撇嘴，“我劝你趁早习惯两个人！毕竟在未来的几年里，我都会跟着你！”
“……”
沈轶臻没再理她。
……
两人吃完饭回到家后，沈轶臻又窝在书房处理了点工作。
此刻，他的手机里突然弹来苏宪立的视频会议。
苏宪立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工作，而是沈轶臻桌面上摆着的那两个苹果。
只见苏宪立往前凑了凑，定睛看了一眼，随后打趣道：“哟，你小子平安夜也收到苹果了？“
他继续调侃着，“一个是邓桑桑的，还有一个呢？”
听到他的话，沈轶臻把视线转到了那两个苹果上，“谢意泽的。”
“嗯？”苏宪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谢意泽的。”沈轶臻又重复了一遍。
“……”
“他给你送苹果？”苏宪立的脑子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挠挠头发愣在原地。
“有病我可以帮你联系你爷爷。”沈轶臻应着。
“……”
苏宪立顿了顿，思索着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所以……”
沈轶臻解释起来，“他给邓桑桑送的。”
听到这话，苏宪立不免挑眉，“所以呢，你就把这个苹果从邓桑桑手里给抢过来了？”
沈轶臻不可置否。
临末又加了一句，“她自己给我的。”
苏宪立：“……”
没过三秒，沈轶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只见他拿着桌面上的那两个苹果出了门。
就在苏宪立以为他要毁尸灭迹的时候，他又拿着那两个苹果回来了。
不过整个苹果的表面都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才拿去清洗过了。
“咔嚓——”清脆的苹果咀嚼声。
“太酸了。”在咽了第一口苹果后，沈轶臻给出了他的评价。
“……”
苏宪立忽的被他逗笑，不禁调侃起来，“我看是你太酸了吧！”
“隔着屏幕十几公里，我都能闻到你身上那陈年的醋酸味！”
说着在空气中装模作样地嗅了两下，“啊，真是太酸了！”
沈轶臻哼哼两声，放下了那个他觉得“太酸”的苹果，转而拿起邓桑桑送他的那个。
“咔嚓——”清脆的苹果咀嚼声。
“这个就是甜的。”同样，在咽了第一口苹果后，沈轶臻也给出了他的评价。
“……”
“噗——”
苏宪立觉得自己认识了沈轶臻这么久，认识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