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只见她若无其事地把新钱包递给沈轶臻。
就是那嘴角压不住的笑有些显眼。
沈轶臻接过,也没说其他话。
两人一阵沉默。
“明天,有时间吗?”沈轶臻忽的开口。
明天是周日,她下午刚跟林允琪约好明天两人一起去玩密室逃脱,但——
“有时间!”邓桑桑咧嘴笑着,“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所谓重色亲友,天经地义。
沈轶臻顿了顿,“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
“没问题!”邓桑桑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去民政局都行!
她暗自嘀咕着。
……
邓桑桑倒没料到,沈轶臻说的那个地方是喜家园。
也就是书楷的孤儿院。
四年前,邓桑桑曾因找沈轶臻在外面远远张望过一眼,但从来没进去过,这是邓桑桑第一次进到孤儿院的里面。
一个房间里摆着几十张婴儿床,里面的婴儿出生几个月不等,却因家庭、唇裂、智力、畸形等等各种原因被遗弃在了这里,在他们最脆弱最弱小的时候。
而稍长一点的孩子大多瘦瘦弱弱,胆怯地避在一旁,不愿与人交流。
让邓桑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个叫苏楠的孩子。
听保育员说,他不过十岁。
可那眼里的静默,却突然让邓桑桑想到了一旁的沈轶臻。
五年前她刚认识沈轶臻时,他的眼神也是这般冰冷,性格上更是孤僻,不爱与人言语。
她不禁想到,沈轶臻小时候,是否也如苏楠一般。
只是几分钟的简短画面,却冲击着邓桑桑,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而后,沈轶臻带着邓桑桑到了一间小院落。
给两人开门的是一位莫约六十岁出头的太太,她生得和善慈祥,简单的粗布麻衣却显得整个人都很精神。
“臻臻来了!”一看见沈轶臻,她便咧起嘴来,带着眼角的皱纹,显得越发慈祥。
“嗯。”沈轶臻轻点了下头。
“这还是你第一次带朋友过来。”许是太过好奇,那位太太不禁多看了两眼邓桑桑。
“您好,我是沈轶臻的朋友。”邓桑桑介绍起自己,“叫邓桑桑,您可以叫我桑桑。”
“你好,我是这儿的院长。”院长的眼角弯了弯,“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听到这,邓桑桑的老脸忽的一红,她突然有种丈母娘在夸自己的感觉。
“谢谢。”邓桑桑低着头,轻声道了句谢。
“不用客气。”院长说着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臻臻,要到时间,你先过去!”
“至于桑桑,就跟我一起吧!”
“好。”应下后,沈轶臻又侧头看了眼邓桑桑。
见状,院长不禁调笑起来,“放心!弄不丢你的人!”
话语毕,两人脸上都是一阵潮红。
在沈轶臻走后,院长把邓桑桑带去了一间幼儿教室。
她说今天是周末,孩子们都从学校回来了。大多志愿者也都会选择这个时间段过来。
今天,这是邓桑桑第一次觉得,原来五音不全也是一种优点。毕竟她靠着杀猪般的歌喉逗得全部孩子都呵呵直乐。
在这里,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是两个多小时。
邓桑桑结束后,下一个志愿者接着她的班。
“臻臻小时候,就是最孤僻的那个。”此时,两人正闲散地走在院落中,冷不丁的,院长突然开了口。
“看出来了。”邓桑桑回想起五年前刚认识沈轶臻的时候,“刚认识他那会儿,我还以为他只会说''嗯''''啊''''哦''呢!”
“他从小就是这样,孤僻得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许是回想起了过往,院长的眼眶有些微红,“准确来说,是孤儿院的孩子大多都这样。”
“其实在这的孩子只有极少一部分是真正的孤儿,大多数都是因为家庭原因或者身体残缺而被遗弃,臻臻就是。”
“书楷极少下雪,我记得臻臻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那天,书楷就下了场大雪,那会儿他不过三个月,唯一跟他有关的是他上衣口袋里装着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沈估行三个字,我想那大概是他的名字。”
“所以,沈轶臻是您给起的名字?”邓桑桑侧头望向院长。
“嗯。”她轻点了下头,“估行二字我听着总像孤单前行的感觉,于是自作主张地给他换了个名字,取作轶臻,轶是卓尔不凡,臻是幸福美满,我期许他能成为一个不凡的人且获得幸福。”
院长顿了顿,随后看向邓桑桑,“如今看来,我好像祷告成功了。”
“往后的路,就要麻烦你,替我照顾他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