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她。
程茉清楚自己要重新找到合适的工作有多难。
认清现实后，她站起身，缓慢挪动步子去老板办公室。
程茉敲门。
“别进来。”
“……”
贺词意懒散的嗓音传来：“我在换衣服。”
程茉脸唰一下子就红了，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大白天在办公室里换衣服，不过想到老板这种潮男，他一天换十套衣服也正常。
程茉耐心等待，大概过了一分钟，贺词意叫她：“进来吧。”
程茉推开门的时候，贺词意正坐在办公桌前喝咖啡。
他早晨穿的那件天蓝色衬衫果然已经换成了鹅黄色的，脖子上搭了一条很酷的铂金项链，鹅黄色跟他的银色头发相互辉映，整个人看上去都仿佛白得在发光。
程茉暗吸口气，老板越潮越帅，她越害怕跟他说话。
贺词意见她没有主动开口，咖啡轻抿了一口就放回了桌子上，抬眼皮问：“有事？”
“嗯。”程茉轻点头，嚅嚅说，“我早上没有骗你，那朵花它是真的谢了。”
说完，她一鼓作气，拿出手机搜索“蓝色风暴不耐晒”词条，然后将搜索出来的结果界面，举起手机屏幕给贺词意看。
“……”贺词意坐在办公桌前，程茉站在门口，两人之间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他眯了下眼睛，也根本看不清程茉的手机屏幕。
程茉也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距离好像太远了，让老板主动走到她身边来看，好像不太现实，只能她克服自己，艰难挪动步子朝他走去。
绕过办公桌，走到贺词意的椅子旁边，程茉克制着自己快要发颤的手臂，将手机屏幕举给他看。
贺词意坐着，程茉站着，为了让老板看得更清楚一点，程茉微弯着腰，身体倾向他，手机举到与他视线平行的高度。
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比上次下雨贺词意给她打伞，他们坐在同一辆车子里的时候距离还要近。
在贺词意盯着屏幕认真看时，程茉鼻子里忽然就又嗅到了上次那股清冽干净的男士雪松香，她在家里用的洗衣液是茉莉花香味的，衣服上也全沾着茉莉甜甜的味道。
清冽干净的雪松，与甜甜的茉莉花香交织在空气里，同时嗅到两种味道的一刻，程茉忽然就没来由得心脏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