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岩岩第二次见到王淮的时候,他终于蹲下来摸了摸她带出来溜的这只猫,然后和她说:“现在猫能带出来遛弯的不多了。”

王淮身形高大,但是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黑眼圈在夕阳下也明显的很。即使两人初次见面时,他骑着电动车帮岩岩把一只受伤的流浪猫带到宠物医院,此刻再次遇到,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发怵,于是只不做声的点了点头,然后试图吸引此刻正在地上打滚的猫咪的注意,准备带它回家。

王淮其实也根本没有再多说话的意思,手胡乱的在猫的肚子上摸了摸,随即便站起身来。

岩岩带猫朝左边的路口走,他往右去。两个人都没在对方身上多留心思。

此刻夕阳西下,天将将转黑。这条路下班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但他显然不属于有班可上的那群人,于是只好孤零零的走在路上,视线所及正是昨天去过的宠物医院。

王淮熟门熟路的拐进昨天去过的医院,院长正坐在前台的桌子上和护士小姐姐聊得热火朝天。他见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咳嗽一声。

司徒转过身,瞧见王淮,玩笑的神色收敛起来,示意护士小姐姐继续看着店,他和王淮走到医院的门外。

王淮递一根烟给他,司徒摆了摆手,说:“之前不和你说过吗,戒了戒了。”

他只好自己抽,闷声看着地面。

司徒问他:“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顿了下,又说,“我知道你的情况,但再怎么着,手机还是得常看的,不然亲朋好友都在关心你,但又联系不上。”

王淮只顾往地上瞅,末了来一句不相关的话:“刚刚那妹子,就是你之前说打算追的人?”

司徒老脸一红:“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都要追她了,还担心她听见?”

“我这不是打算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嘛!”司徒乐呵道,“那你和乐茜怎么样?这下子患难见真情,好事将近了吧!”他以为至少提下乐茜,不会犯了忌讳。

谁知王淮说:“分手了。”

司徒愕然:“前阵子不是都在准备订婚的事情了吗?”

“要是没发生那档子事,是该订婚了。”他说,“谈也谈了三四年了,双方父母也都见过了。”

司徒只顾说:“对呀。”

“但不是没钱了吗。”他说,“她就说,那要不先别订婚了。过几天她爸妈就偷偷联系我,说乐茜在家里哭,一问才知道我公司的事,就想让我主动提个分手,别耽误他们家姑娘了。”

“那你提了吗?”

“和她说了,她就说行,然后就分了。”

“好家伙,”司徒忍不住道,“你这还真是一倒霉起来,就倒霉透顶了呀。”

这才是好兄弟,这种时候玩笑的话也随时说得出口。司徒看王淮吞云吐雾的样子,都害怕自己在旁边呆着,什么时候烟瘾又犯了,于是站起身来跟个大爷一样的晃悠着活动身体。他倒是清楚王淮不是那种一击就倒的人,过去的十年,他们两个都在折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把爱好搞成了事业,中间不知遇到过多少次起伏——当然没像这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但多少对这样的境遇也会有些心理准备。

王淮就只想抽烟,在家躲了好几天,饶是他这次也有些六神无主,昨天正巧碰上受伤的猫,帮忙一起带到宠物店,今天就又想过来看看这只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司徒说:“流浪猫?就在里面呢。不过他们说是一个小姑娘带过来的,没提到你。”

还真是个小姑娘,素面朝天,一身休闲的打扮,抱着只猫哭的稀里哗啦。他原本心情不豫,居然也被哭的满是同情,骑了电动车带她去医院给猫检查。

护士小姐姐领他们去看猫,这回王淮看清挂在她胸口的名牌,名字是纤纤,和本人的气质一模一样。

纤纤说:“这是岩岩带过来的猫呢。啊,对了,老板,岩岩说昨天她没带够钱,今天来付医药费,这样可以么?”

大眼睛冲司徒眨呀眨,王淮就眼见着司徒浑身都软了,只顾着连声说“可以可以”。

王淮“切”的一声,司徒没好气的瞪他,结果见他居然这就要走,又急了,叫住他:“你妈妈担心你,让我没事多劝劝。我也知道你心烦,这种时候肯定不想多和人打交道,但咱们谁跟谁,你说是不是?”

王淮说:“你不说我也正要提,公司没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收尾之后才能另寻出路。这段时间的社保总得有着落,刚想和你说声,帮我——”

他话音未落,司徒已经心思转了好几圈:“来我这上班,我当然给你交社保。来来来——”

他把王淮按在前台:“你明天办个入职,今天就当实习了。我这边上班时间灵活,最适合你这种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的社会闲散人士了。”

王淮又好气又好笑,可也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必然是受了父母的嘱托,好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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