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地方去?”艾玛感觉到那个男人边说话边朝着她的位置走来,最终停在她面前。
没有,艾玛回想到那间肮脏的房子,“有的,先生。”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瑟缩地回答着。
她在撒谎,听见面前这个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里去的女孩畏畏缩缩的回答,斯内普立马察觉到她的谎话。
“过来。”他嗤笑一声转身回原先的椅子那儿,艾玛随着斯内普离开的身影迟缓地转动着身体。
艾玛龟速地挪动脚步,斯内普很是不满地瞥了一眼,虽没有说什么但指尖不耐地敲着椅子把手。
“那么你是能支付你的治疗费用了。”斯内普摊手向她展示桌子上的空瓶子,听到这话的艾玛心里一咯噔,顺着他的手看到了矮几上的几个空的玻璃瓶子。
“这些都是珍贵的药,现在你的身体已经焕然一新。”斯内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但艾玛可笑不出来,此刻她只是僵着脸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张口结舌,盯着那些见了底的玻璃瓶只感觉脚底发软,她才刚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还未曾享受自由就要被这个陌生人给欺诈吗,被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说什么治疗简直是屁话,果然她的人生就不可能有顺心的时候,艾玛攥着衣服,不合身的衣服遮掩的口袋里有着一把偷来的工具刀,心情从惊慌到燥怒,她克制着,一点一点将那快要淹没她的情绪压下去,她依然低着头只是抬着眼睛望向悠闲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我没有钱。”
斯内普接触到艾玛的眼神,不由地皱起眉来,这孩子的眼神,平静无波澜但让人觉得被一只盘踞蛰伏的毒蛇给盯上了,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但是面前这个人他却必须救,不然他的生活就别想继续下去,真是让人头疼,哪怕她像个格兰芬多一样暴跳如雷也好啊。
确定了面前这孩子的特质后斯内普决定不用常规方法忽悠她呆在这儿了,留一个对自己抱有质疑和敌意的人在身边实在不符合斯莱特林谨慎的个性,他手腕一抖一道魔咒打在了艾玛身上,艾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
“去泡杯咖啡。”斯内普嘱咐着,一个强效的混淆咒足以解决问题,艾玛下意识地回应,心里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哦!她离开家后,这位好心的先生收留了她,让她作为帮佣暂住在这儿,被混淆的神智自动解释着不合理的地方,虽然总觉得哪儿不对但也说不出来,艾玛怀揣着怀疑出了房间找厨房去了。
和屋外废弃的外表不同,屋里整洁的有些过分冷清,允许艾玛进入的房间都是像是从未有人踏入一样,她倒是想把院子里的杂草除一下的,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乱七八糟的院子艾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无奈,这间的主人只说了句不许出门她就根本打不开那扇看上去十分脆弱的门。
处理完毕之后斯内普便去补觉了,他的脑袋因为超负荷而胀痛无比,而没有主人家的指使,艾玛这个寄人篱下的也不敢乱动,做饭时默默地做了两个人的量,不过一直到时针第二次经过十卧室也没有动静,艾玛只好又做了冷三文治以防这间主人醒来之后肚子饿,顺便烧了壶热水。
躺在床上的艾玛回想起这间主人的模样,她白天的时候没敢多看,只知道他一身仿若丧服的黑衣,及肩的黑发,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种久不见日的苍白,联想到早上莫名的违和感和各种奇怪的事情,还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的卧室门,艾玛不由觉得脊背发凉,她紧紧地靠着墙壁并裹紧了被子,惴惴不安的艾玛最后还是睡了过去,身心的疲惫在接触到柔软干净的床之后就自发的蔓延开来了。
自认为解决了困境的斯内普相当好眠,一觉睡了许久,也导致屋里的房客对他的真实身份有了不太美好的想象,被误认为是邪恶吸血鬼的斯内普醒来之后胃部传来阵阵微痛,毕竟在入睡前也没有进食,他按揉着胃部走向厨房,在发现桌子上的食物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间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
思及那个小鬼作死的程度之后斯内普不免心里有点担忧,就着温水三两口将三文治塞进嘴里。
这间房子不是什么豪宅,二层空闲的房间被斯内普改成了书房,于是艾玛被安排的房间很小,只放了张床和一个写字台,房门没带锁轻轻松松就打开了没发出一点儿声响,接着月光看清楚床上的人奇怪的睡姿后斯内普也是觉得无语,大热天的竟然裹着被单紧靠着墙壁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唯一露出来的脑袋上面竟然盖着枕头,这么害怕还不是睡着了,他伸手将蒙着头的枕头拿下来,看到她极不安稳的睡颜,眉头紧锁着,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面色发白,嘴巴微张着呼吸紊乱。
难不成又发烧了?他心下一跳用手背探向她的额头,在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就惊醒了,整个人弹跳起来戒备地靠着墙角,颤抖的手紧紧地攥着一把折叠的工具刀,她喘息着,一双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发着悠悠的蓝光。
斯内普可以算是悠闲地站在那儿看着面前这个精神过度紧绷的小鬼,这个半大的孩子和她手里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