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几日抓到的毒蛇可有用?”
“赵高大人真是说笑了,蜀山的毒蛇怎会无用?比起这个,您更想知道的是他吧?”赤炼将一截缎白绸放在桌上,“人在荣阳附近被一名老叟救起,现住在下官村。”
赵高随意看了那白绸一眼,抬手,两名侍从搬着个箱子进来,打开。
里面满是黄金。
“流沙果真名不虚传,高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赵高从袖中又掏出几块碎银,递给赤炼,“为表谢意,一份礼物不日将送上。”
“呦。”赤练娇笑着接过银子,”不会又是钱吧?”
赵高邪笑着摇摇头:“自然不是卫庄大人看不上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事。”赤练掂量着银子,“听闻赵高大人最近从桑海抓了一个人?”
见赵高不开口而身后的护卫双手已经紧绷,赤练说:“流沙只认钱。儒家的三当家可是花了大价钱啊。”
“高一直以为流沙内部从不讲价钱呢。”赵高讽刺道。
赤练呵呵一笑,扭着身子将碎银放到桌上,说:“死在小圣贤庄的那位我们没办法,三当家可是为此给了两箱子钱啊。“
说完还拍了拍赵高给的箱子,意味十足。
“那这次呢?”赵高也指了指箱子,问“给了多少?”
“您这是铁了心要坏流沙的招牌啊。”赤练吐气如兰,眼睛微微眯起,“听闻干事的不是六剑奴我们还想着能善了呢。”
“不是不能善了。”赵高装模做样叹口气,“流沙做生意,罗网不做生意?流沙要信誉,罗网不要信誉?”
说完仿佛倒苦水一般向人倾诉最近有个大主顾,就说要世上奇怪之人,抓对了箱子能给上百个。可你说奇怪二字解释可有千千万,谁知道大主顾心里想的是哪条。罗网倒是不想干可大主顾说过不干要赔钱。
赵高伸出手比了个四,说四百箱。
金子。
现在想想,干这事儿风险大啊,指不定哪次就抓着个不该抓的。但罗网难啊,大家都是生意人不找个好借口谁愿意撕破脸。
赵高顿了顿,将案几上的银子推给赤练,又继续唠叨比如这个大主顾为什么点名要奇怪之人,他要他们作何打算呢。
银子推到一半便被赤练拦下,她一点点将银子推回去,说:“您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啊。能让您记得这么清楚的大客户,我们可不去。”
赵高也不强求,只是惋叹道:“那姑娘似是活不了多久了。”
赤练冷哼:“也没见您怜香惜玉。”
“让高怜香惜玉的女人已经死了,再说高也是头一次见流沙四大天王明着要人的手段。”
银子缓慢蹭向赵高的方向,赵高顺着赤炼的力道,也没加劲儿也没阻拦。
可那速度逐渐变慢,终于在它搁回袖中的最后一刻被截住,赤练娇笑着掰开力道本就不紧的手,从中拿出几粒,说:“你们男人不懂,明着要人最能开诚布公,明码标价。小女子可讨厌那些弯弯绕。”
“得不偿失的事情,流沙可不干。”赤练从袖中拿出碎银扔到桌上,“赵高大人别让我们两边都吃力不讨好啊,得罪三方的事情小女子更是不敢应下来。”
“咱们以后还要多多合作呢。”
银子随着说话声铛铛铛落在桌上,清脆的声音不足以击破双方试探的陷阱。不过赵高还是欣然接受了银子,“赵高仰慕卫庄大人已久,不知何时到访?”
赤炼呵呵一笑,比了个三,吩咐外面的奴仆进来抬走箱子,临行前说:“对了,听说那老叟给他起名天明,取夜尽天明之意。”
咸阳
盖聂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无由来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穿过小巷,他来到城角不起眼的小店。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这里是他平日采买剑的地方。
细小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盖聂看都不看头微微一侧,一枚镖顺着他的脸庞划过钉入小店的墙壁。
小店掌柜赶紧跑出来查看情况,毁了店面不要紧,少了盖聂这个大主顾可不行。
“盖大人,没事儿吧?伤到了吗?”看到盖聂摇摇头,才舒口气,“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找盖大人的茬儿,怕不是没见过帝国的怒火。”
盖聂取下这枚普普通通的镖,镖上系着一块布。
他的右眼狂跳,第六感告诉他绝对不要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他还是解开了,没有毒粉、毒物的出现,布上只写道“冷宫中人逃走,阴阳家、罗网追捕”。
时近秋日,树叶泛黄。冷风一吹,飘飘悠悠在空中打转,划过盖聂眉间,预示着大地的凋零。
指代不明,却亦明晰。
怪不得皇帝不再去冷宫了。
那个孩子……
他回忆起嗜酒如狂的不羁剑客,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目光让自己帮忙照看他的孩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