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习(1 / 2)

张良来到孔庙时,弟子们正在做整理查验照身帖的工作。

因为今年的祭典是个“九”年,意义重大,故伏念要求所有小圣贤庄的人带着自己的照身帖前来登记,明日正好以此点卯。

子益因为做事严谨认真被伏念点名来做记录,这也导致现在他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看看别人照身帖的内容,毕竟各地画师不同,贴上相貌会有极大差异。

“哈哈,子游,这是把你画成猪了吗?还有地儿深有地儿浅。你们那里的画师是谁啊?我都画的比他好。”

“子慕,你那里的画师倒是很好,凭空作画的能力令人钦佩。”

“你!”

就在两人怒目相视准备撸起袖子来一场辩合时,边上一句“子清师姐她们拿照身帖过来了。”直接让二人闭了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重要的事情干完再说。

结果颜路与张良过来以“男女间要有分寸感”驱走了看热闹的弟子们。

木清向颜路投去感激的目光,递上了自己的照身帖。

“哎!师姐,你照身帖上相貌怎么这么好看!连秋雅这种富家大户都没子清师姐的画师好啊。”夏兰瞥到木清的照身帖不由称赞道。

“可说呢,师姐本身就好看啊。怪不得当初师姐不愿当着我们的面给出照身帖,非要过几日私下给掌门登记,本来惦记的人就很多。”夏伊搭上木清肩膀:“奈何对他们师姐是郎,有,情,妾,无,意啊。哎二当家在看你呢,师姐不赶紧来个四目相对?”

木清最受不了夏伊的调侃,赶紧收下子益递回来的照身帖嘱咐一句“你还是管好明日的《承和》之乐吧。”便落荒而逃,帮着查验祭祀的舞蹈了。

夏伊站在原地捂着肚子都笑出眼泪了。

颜路对眼前的场景只得摇头叹气,反倒是张良笑着接了句“已有许多次了子清竟还没适应。”

颜路微微责备张良:“以子伊的性子,在儒家待得对我们有意的女子哪个受得住?你最好也小心些。”

张良貌似认真思考:“那良日后可要找一位能对着说回去的人。”

不知怎的,他在心中默默添上一句:就比如向阿凌姑娘一般各种道理层出不穷的。

他们看不再有男弟子偷跑去瞧,便边聊边朝着乐舞处走去。

“师兄,倘若有一日你不再是小圣贤庄二当家时,你遇见一人,她知这天下局却从未入过天下局,你想让她入局却又舍不得让她入局,你会怎么办呢?”张良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开了口。

颜路有些疑惑,他的小师弟自上次云游回来后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设想,而且今日在见他时总会闻到若有若无的幽香。

总之他的变化令颜路有些捉摸不透。况且他方才所提及之事,如今世上怎会有人称自己“知这天下局却从未入过天下局”,即使是小圣贤庄自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净之地都接见过陈尧,淳于越等朝廷官员。难道是隐士高人吗?

联想到他上次出门远游拜访的商山四皓,虽然不知为何他会用“舍不得”一词,颜路还是接道:“子房,这永远不是一个人的决定。有时候你拦终究是拦不住的。不如让他见识见识你口中的天下局,即便只是冰山一角,也好过你在这里自我纠结。”

张良反复回味颜路说过的话,“啧”了一声,似有所感。二当家望了望远处的海提到:“听埠(bù)头的人说,蜃楼就要回来了。”

张良眼神一亮:“多谢二师兄提醒。”

颜路本欲叮嘱只怕路途遥远赶不上,见前方已是武舞弟子们汇集之所,便换了个话题:“身体可好些了?前几日大师兄和我都忙于释奠礼,只得让荀夫子他老人家给你开些药。”

张良点头:“好多了,劳烦二师兄挂念。”

肄习的弟子们一听,连忙过来询问。

就连洒扫的蓝岚他们亦是惊讶道:“张良先生生病了?”

蓝玉随声附和:“严重吗?”

张良摇摇头:“前几日在听竹轩内修养,如今已无大碍。”

木清看着颜路过来便也凑了上去,并未怎么关心张良。可一缕淡淡的兰花香从张良身上传来。

张良平日的熏香并非此种味道,若是生病服药,并非苦味所以不像,那便是外敷用的。从入鼻的味道来看,应是…….琼脂一类?

琼脂!

木清仿佛知道了什么隐秘之事一般,自己先是消化了一会儿,才“咳”了一声引起大家注意:“张良先生您……肾气虚寒?”

弟子们的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一筐鸡蛋了,他们都不可置信地望向张良。

颜路本欲替张良辩解几句,那股幽香又一次袭来。他细闻忽然明白木清为何口出此言。

琼脂有行气止痛、降逆调中,温肾纳气之效,这药开得实在是……,颜路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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