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它傻。”
店员终于送来了钥匙,还要客气两句,被瞿星晚一把夺过钥匙,一秒都没耽误就钻进车里,麻溜利索和尹斐说了再见。
车子绝尘而去,瞿星晚瞄了眼后视镜,正好看到尹斐专注目送她小破车离开的样子。
“跑得那么迫不及待吗?”尹斐看着小车消失在视线,玩味笑了笑,正好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玩味的笑变成宠溺的笑。
店员已经非常有眼色地帮他打开车门,尹斐坐进车里,接通了电话,啪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瞿星晚当然得快点跑,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上次来送车就留意了,这儿停了好多看起来很新的跑车。做秘书习惯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从一个店员的所接电话内容推测出这是一处豪车改装厂,各种二代们为了秋名山夺魁争相把车送来改。
可见尹斐这富家公子的背景和爱好,一个喜欢赛车的二代,应该挺疯的!
况且,她的动物本能让她第一眼就不喜欢尹斐。
小猫头鹰也从包里钻出来,蹲在副驾驶:“我也不喜欢这个人,笑起来像个变态。”
“呵,喜新厌旧,攀龙附凤,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
父子俩吵吵闹闹到家,瞿星晚倒了碗鸟粮给傅文萧:“胡吃海塞都吐了,吃点干粮清清胃。”
傅文萧不情愿,但见老父亲似笑非笑的脸,立刻屈服了,装模作样开始吃鸟粮,其实是吃进去一颗再吐出来,这一碗吃半天愣是一粒也没少,要是做吃播,它一天吃24小时都不带撑着的。
瞿星晚也懒得理他,熊孩子不想吃,饿两顿就好了,她烦躁的是手背又开始痒,天天脱毛,她思想上受得住疼,她的皮也收不住拉扯啊。
戴况还没找着靠谱妖医,瞿星晚只能暂时按照戴况所教修行。
今晚有月亮,瞿星晚打坐了两个小时,腿都麻了也没感觉到浑身哪根经脉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问傅文萧平时怎么修行,这货一脸懵表示坐在月亮下,灵气自然就来了呀。
人比人得死,妖比妖——也得死一个。
她是妖中的学渣吗?怎么会这么没天赋!咬牙继续修行到深夜,瞿星晚困得要坐不住了,她打着大大的哈欠:“今天就到——呕!咳咳咳!”
刚消停了一天有没有?怎么又开始倒霉?谁打哈欠嘴里会飞进一个大丸子啊?
丸子咽下去了,瞿星晚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滑过食道进入胃里的过程,哦,现在,它像个浮球一样在胃里起起伏伏。
瞿星晚冲到洗手间抠嗓子眼,想把丸子给吐出来,可是嗓子要都要抠破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也没有丸子。
放谁身上都会暴躁的,瞿星晚也是,她一暴躁,立刻感觉到心口处开始发烫、发烫。
“爸、爸爸、爸,你要死了吗?”跟着飞进来的傅文萧见此场景,吓得结巴了。
一人一鸟都没留意那条狗狗祟祟跟着溜进来的小黑蛇。
“死你爹!”瞿星晚暴躁。
“呜呜呜呜,爸爸你不要死。”
“蠢鸟,闭嘴,她死不了,我给她的引气丸。”小黑蛇终于受不了猫头鹰的可怕哭声,开口说话了。
人和鸟更暴躁了,瞿星晚指挥傅文萧:“傅文萧,吃了它!”
一鸟一蛇在瞿星晚小小的洗手间里打得鸟飞毛蛇掉皮,小黑蛇还边嗷嗷叫边斥责瞿星晚不识好蛇心,凡人有投诚状,它这是投诚丸,它还特意跑回山里趁小叔不在偷的,就是帮瞿星晚引气入体好修行。
“好了,别打了,改天再吃。”瞿星晚终于气消了,回到阳台,月亮还没下去,她按照戴况所教再次尝试,终于有了感觉。
心口的位置,原来像一潭死水的话,现在她能感觉到一股手指那么粗细的溪流在汇入。
小黑蛇和小猫头鹰互相防备着走过来,见瞿星晚一脸惊喜表情,小黑蛇哼了声:“看吧,我说的没错吧?你们还打我,看我这一身的伤。”
瞿星晚扭头看看,哦豁,牙酸,傅文萧这家伙这么小一只,居然战斗力这么强吗?把一条原本通体乌黑看着比眼镜王蛇还毒的蛇给啄出好几块“补丁”,就像穷寺庙里和尚的破百衲衣,噫,确实有点惨。
小黑蛇将自己盘成一坨便便状,蛇头高高抬起:“呐,打也打了,投诚状也交了,以后不能赶我走了。”
“你小叔到底是谁?为什么让你跟着我?是不是想等我修出妖丹好挖走?说!”瞿星晚收势,逼问小黑蛇。
小黑蛇一言难尽:“我小叔,钟山烛龙的后代,稀罕你的妖丹?”
知识点又超纲了,瞿星晚看傅文萧,傅文萧显然也是个学渣,两脸茫然。
“没事多看看书吧,穷乡僻壤出智商低的妖。”小黑蛇说。
十分钟后,小黑蛇被纱布缠成了一条白棍子,它连扭都扭不动了,吐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