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摊牌过后,初妤几乎再没有机会踏出这座庄园半步。
不远处的城市仍然冒着浓烟,但陆啸却丝毫都不慌,好似笃定他们不敢轻易打上门来。
某次意外看到停机坪源源不断运过来的军.火后,初妤这次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陆家祖上三代都不干净,陆啸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个白衣翩翩的儒雅君子……
他给了她金丝雀一般的待遇。
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样样都是顶尖,如同豢养一只名贵的小宠,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却残忍折断她所有羽翼禁锢她的自由。
“尝尝这个?”
饭桌上,陆啸给她夹了一块金丝蜜卷,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初妤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陆啸微微挑眉,“就吃这么点?”
初妤理都不理,径自去楼顶的阳台吹风。
天已经黑了,但放眼望去,远处依旧有零星的火光,因为离得太远,几乎分不清到底是霓虹灯还是火光,但偶尔传来的炮火声仍能让人确认是后者。
陆啸跟了上来,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夜景,还有她。
他没有跟她说过以前的事,因而初妤根本不知道沈竞口中的“罪魁祸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她恨他囚.禁自己。
而且如果有了最终的谜底,将一切倒置过来再去翻看,一切都不难猜测。
C市三大豪门世家,其中严、沈两家斗得天翻地覆,最终的受益人当然只有另外一个陆家。
一周后,陆啸不愿意看她每天站在楼顶阳台望着远处的城市战火,便带她转移去了其他国家。
别墅是如出一辙的奢华,甚至离市区都不算太远。
用他的话来说,无聊时可以陪她去逛街解闷。
初妤不置可否。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房间再豪华也不过是牢笼。
因而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初妤用无数借口几乎每天能出去一趟。
期间她曾偷偷出逃过七八次,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陆啸的反应则更加恐怖。
他的确信守承诺没有碰她,但他的手段却比沈竞更为狠辣。
那种药,每次都令初妤痛苦到蜷缩成一团,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肯溢出任何声音。
他不肯给她解药,也不给她任何疏解的途径,反而要在她万分痛苦时,就那样高高在上地坐在她对面,用那种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注视着她。
……他会在中途忍耐不住去洗手间冲澡。
而随着她出逃次数的增加,他的惩罚也一次比一次露.骨,甚至开始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动作。
好几次结束,初妤都觉得自己快要长针眼了。
终于,在某次外出时,初妤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陆啸被她指使去买咖啡,其他的保镖也有一个是一个,被支开去买的冰淇淋的,买香水的,买甜品的,众人被她支得团团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陆啸更是非常听话。
联想到上次逃跑被抓回来时他眼中的兴奋,以及后来他格外特殊的表现,初妤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好像点亮了陆啸什么奇怪的点。
既然他都把这当成情Q游戏,那她更没必要客气。
初妤真真假假地留下了几处痕迹,最后一个转身躲进了人潮汹涌的游行示威队伍中。
追过来的保镖慢了半拍,俨然已看不见人影,着急忙慌地拨打了陆啸的电话。
陆啸提着咖啡,漫不经心地命令封锁这条街道所有出口,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初妤无比紧张与几位小姐姐换了衣服外套,又借了顶假发和面罩,把自己完美融入队伍中。
然而,正当她跟着队伍往前走时,不知从哪发出的一声枪响忽然击溃了人群!
游行队伍瞬间四分五裂,人们纷纷大叫着冲入最近的店铺躲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堆匪徒持着枪械对着街道无差别攻击,还有不断扔出来的手榴弹。
又是恐怖袭击!
惊慌失措之际,有人紧紧拉住了初妤的手,带着她悄悄地躲进一家音影店。
“沈竞?你怎么会在这?!”
再次看见沈竞出现在面前,初妤心底是无比的复杂。
果然,人只要见识过更变态的疯批,甚至都会觉得之前遇到的疯狗变得慈眉善目了一些。
沈竞仍然紧紧抓住她不肯放手:“我一直都在跟着你们,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接近你。”
他敏锐察觉出初妤看他的目光不再带着敌视,心底意识地开心起来,随后又想起什么,那些升起来的笑意又淡了几分。
他注视着初妤,最后还是犹疑不定地说出口:“陆啸,他有没有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