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秋笑着说:“锁锁,咱们换一下位置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罢将黎锁锁的书包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把黎锁锁推到盛祈年身旁,盛祈年摘下耳机问:“叶七!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这就把我撇下了?”
叶之秋冲着盛祈年扬了扬拳头示威,然后笑着坐到前面的倒数第三排的位置,笑着说:“凌宴,你好啊,那个……你同桌……锁锁,她和我换位置了。”
然后不等凌宴说话就大摇大摆的坐下,看的林倾倾咬牙切齿,心里愤恨地骂道:“不知羞耻。”
凌宴道了一声:“嗯。”然后扭头看着窗外,衬衣上的脖颈修长白暂,看的叶之秋晃了晃眼。
心里默念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大巴车缓缓启动,黎锁锁还没来得及扶好,眼看就要撞倒在椅子上,“小心点、”
肩旁上还留着盛祈年的温度,黎锁锁坐好之后说道:“谢谢。”
盛祈年带着耳机似乎没听到,黎锁锁心里的小兔子一直跳个不停,又怕被大家发现,只能看着窗外,其实她的余光里一直看着盛祈年。
大巴车一路开的摇摇晃晃,叶之秋昨夜没休息好,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本来一坐车就犯困,现在更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耳机里的音乐完全成了催眠曲。
摘下自己左耳的耳机,看了看,不脏,正要给的时候又想了想,算了吧。
她能看得出来凌宴有洁癖,贸然的塞到人家耳朵里会讨人嫌,又把刚摘下的耳机放了回去,她一向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意这些。
凌宴看着窗外,一切都透露着岁月静好的模样,可他的眼神深处却始终有一处冷漠久久地化不掉。
叶之秋动了个心眼,心想:凌宴,借你肩膀靠会儿。
然后慢慢的、对、看起来就是很自然的倒在了凌宴的肩上,凌宴一震,一歪头鼻尖嗅到的都是叶之秋发间的清香,带着点薄荷的味道。
说来也奇怪,叶之秋一靠上凌宴就不困了,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她不敢将眼睛睁开,索性就这么一直闭着,闭了一路。
凌宴明显的能看到她的睫毛打着颤,嘴边挂着笑,却也不去拆穿她,反而继续看着窗外。
窗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专注着自己的故事,似乎别人的落幕都是插曲。
楚玲在一旁很是不满,看她叶之秋还能得意多久。
大巴车驶上了环山路,到了终点之后叶之秋也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笑着说抱歉,凌宴说了句:“没事。”
“哇塞,孟老师果然没有骗我们,真的好美啊,太美了。”
“楚玲,你快帮我们拍照片,要拍的美美的。”
“这叶子好漂亮啊,可以用来坐书签。”
“……”
叶之秋一下车也对青冢山的美丽景色所惊叹,她之前是来过这里,那是寒假的时候,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好看,没想到初秋的青冢山这么美,因为名字里带着一个秋的缘故,所以叶之秋总是格外的对秋天有种别致的情怀。
“凌宴,这真好看。”
凌宴抬了抬银丝框眼睛,景色的确是不凡。
“同学们,我们先集合!”
孟志扬拿着小喇叭费力地说道:“既然来到了野外,一切行动要听指挥!万事以安全第一!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现在我宣布,每个人自由的组成小组,去山里拍照,采样,写意,主意不要伤害小动物!不要随意践踏植物!大自然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枫叶桥,《枫桥夜泊》大家都学过,好,现在我们来复习一遍,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同学们迫不及待的对答出后面三个字,孟志扬有继续迫普及道:
“我国古代许多爱情故事都与桥有关系,像白娘子和许仙第一次相识便是在桥上,白娘子掉了一玉簪子,正好被许仙捡到……”
叶之秋顺其自然的想到了许嵩的《断桥残雪》,断桥犹在,残雪故人。
叶之秋觉得白娘子是执念,前世的恩情为何非要用千年的修为来换,可她又想,倘若白娘子真的爱许仙,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可是她爱错了人啊,在她眼里许仙不值得白娘子付出这些,所谓人妖不同殊途全是笑话!可……可到底谁有罪呢,为什么非要有罪呢。
“好,现在大家就出发吧,注意安全啊!”
指令终于下达,叶之秋拉着凌宴的胳膊去找盛祈年和黎锁锁,她早就在班级里的时候就说过她们六个人一组,外加姜木和楚辞。
楚辞是楚玲的同胞哥哥,性子很不着调。
脚底下踩着的叶子刷刷作响,黎锁锁捡起一片仔细的观察上面的纹理,经脉还未枯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