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
图纸确定后便联系了施工队。
来了京城依然没法放下工作,施工队的拆除进程得关注,手作社建造工作得关注,过程中突发的问题得解决,哪里可以留着,哪里得修改……
电视音量不轻不重,并不会吵着江浔野工作,不过没多久肩上便落上了重量,疑惑偏头,旋即贴上她的发丝。
夏煜桉睡着了。
她的眼睛轻合,眼睫毛长长的,视线再往下——她的睡衣领口有些低。其实也注意到她之前时不时将后背的衣服往下扯使前面领口高些,但这会儿确实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些。
纯情。
耳朵又红了。
晚上再怎么野也没用。
夏煜桉说过她睡相好,确实如此。睡觉不乱动,也没有梦话,熟睡时十分安静,窗帘没有拉。微光照在了她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村得更加立体。
江浔野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脑袋,自己一点点挪下床,然后将她安置在被窝里,替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则是去到旁边的沙发。
没有做梦。
很踏实。
夏煜桉睡了很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饭点了,屋子里没有江浔野的身影。
她最怕她闭眼睁眼,发现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突然消失。
特别是在京城。
再次着急忙慌地往房间外走,见到江浔野老老实实待在沙发那边工作。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懵懵地开口:“你是要走了吗?”
江浔野工作得认真,没有注意到急促的脚步声,直到她没什么底气的声音落在地上,才抬眸:“你不是说让我不要乱跑出去么。”
家里只有她和他两人,谎言被戳破,虽然他没提,但夏煜桉还是有些不安。
“七点了。”
她看了眼时间,低声,“都那么晚了,吃个饭再走么?”
“好。”
随便凑合了一顿晚饭。
夏煜桉从小到大被教育得好,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不吧唧嘴,江浔野也是。于是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
细嚼慢咽。
但这回格外慢。
她爱吃烤鸭,江浔野是客人,待人接物夏煜桉从小学到大,便把它摆在他前面。她慢吞吞地伸手去夹,悬到空中时视线往他那儿瞄了几眼,以为是够不着,江浔野往她那儿推了推。
“你回酒店也应该很晚了,”夏煜桉把筷子缩了回来,深吸一口气,“要不,在这里再留一晚?”
夜深,她没敢看江浔野什么反应。
没想到他答应了。
江浔野主动睡沙发,保证不靠近她。
夏煜桉的房间有卫生间,卫生间配备有浴室,给江浔野找了套干净的男士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就躲自己被窝里睡觉了。
静谧的夜里,淋浴头的水声格外的清脆,很难有办法忽视它,夏煜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感觉脸上热热的,心脏也跳得很快。淋浴头水声停止后,她立马闭上眼睛,故作镇定地佯装睡着。
江浔野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乖乖地绕过她的床,径直走到沙发躺着盖好被子整理了下。
没了动静,房间便又安静下来。
良久,夏煜桉小心翼翼地翻身往沙发那儿看了眼。她特意给他了一盏台灯,江浔野可怜巴巴地睡在沙发上的样子尽收眼底,看上去惨兮兮的。她不由得心软。
“江浔野。”她轻声喊他。
“嗯?”
“你睡了么?”
显而易见的答案,可他还是耐心回了句,没睡。
“要不……你还是睡床吧。”
-
早晨醒来时,自己的腰间是落上温热的,后脑勺也落上热气,夏煜桉尝试着转了下身,发现自己几乎是在江浔野的怀里。她顿时清醒了,她与他的肌肤都只有薄薄的睡衣阻隔,她的脊背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线条。
她一下子便感觉脑袋炸开了,愈发热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
花了好久才逐渐冷静下来。
江浔野没有起床气。她扒了扒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用力摇了摇他。
“还想睡会儿。”他的声音哑哑的,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迷迷糊糊地被她推开弄醒,有些委屈。
夏煜桉坐在床上,无语地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角被子甩在他的身上。
你倒是还委屈上了。
明明她才是应该委屈的才对,吃亏的是她好不好!
“你给我起来!”
江浔野难得没有听她的。
“真的好困,让我睡床又不让我碰你。”他还没睡醒,一句一句不紧不慢控诉她,更衬得他无辜可怜,慢吞吞地道,“夏煜桉,你身上太香了,晚上睡不着。忍得难受。”
“之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