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铃儿本来是闲情逸致地去花圃赏荷,谁知看到了一个像极了姐夫的身影,想上前打招呼,却不小心光脚踩空摔进了荷塘,这才误打误撞摘了不少莲藕回来。”
“哎呦你这一天天的不消停的劲儿!”娘亲听到我摔进荷塘,就忍不住黑脸开骂,“天天折腾东折腾西,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娘您刚刚还说莲藕好吃呢!”我不服气地犟嘴道。
“还顶嘴?!”娘亲丢下碗筷来揪我耳朵,疼得我龇牙咧嘴,“前几日半夜出门被人劫道未遂,这么快就忘记了?今天又为了几个莲藕摔成了泥猴子?幸亏那是养藕的荷塘,全是淤泥,水位不深,要是你哪天心血来潮去河边钓鱼,被湍流冲走淹死你这只旱鸭子,我看你有没有能耐犟嘴?!”
本是讨伐姐夫,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娘亲抓住了小辫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我求救地看向宁韫,他想阻拦却又不敢阻拦,小心翼翼地好言相劝,“娘,怪我怪我,我该陪她去的,但是总归抽不出时间来,我失信在前,不怪阿曦自作主张。”
“女婿你就宠着她吧!早晚把她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要……”娘亲看在宁韫的面子上,这才松开拧我耳朵的手。
宁韫手在背后悄悄揽过我的腰身,偷偷帮我揉耳朵,一边赔着笑,“哪儿能呢,阿曦这么大了,做事都有分寸。”
“对啊,娘,阿曦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懂分寸的。”姐姐也替我解围道,末了回头去看姐夫,“你去苗圃做什么?”
姐夫一口藕片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姐姐的质问吓得掉了半块,呛咳几声,端起茶杯饮下几口清茶定神,磕磕巴巴地找不出理由,“我……”
姐夫快速地瞟了姐姐一眼,佯装扶额遮住姐姐眼神望过来的方向,偷偷朝我露出求救的眼神。
我本意也不是要在姐姐面前揭穿他,而是想要吓唬他给他提个醒,让他主动来找我坦白。
于是我决定在没有问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暂且放过他,帮他圆了这个场。
“许是我认错了,我从荷塘里爬出来,才发现那人不是姐夫,是许久不见的故人。”我随口扯谎道。
宁韫轻揉着我耳朵的手突然一顿,十分在意地扭头问我,“是谁?”
“没谁,以前救过的一个呆书生罢了。”
我本想胡乱搪塞过去,却不料宁韫眉头一皱,下意识脱口而出,“彦亦清吗?”
我和铃儿瞬间震惊地看向宁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飘忽地心虚起来,迅速低下头扒饭。
“宁为玉?!你怕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几个细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