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受谢夫人所托,给李侍郎夫人定做的桂花绒簪完了工,我让铃儿找了个漂亮的锦盒装起来,亲自送上门去。

我也是第一次来谢府,也是头一次见到谢夫人的公婆。

二老慈祥随和,待人热情,听说我是来找自家儿媳妇,连忙迎我进屋,吩咐下人泡茶。

待我将锦盒交托给谢夫人以后,还盛情留我吃饭,我推脱不下,只好留了下来。

幸好我还多装了一枝绒花牡丹和一支兰草绒簪。

本打算送给谢夫人感谢她多番照顾,如今看来,牡丹华贵配谢老夫人,兰草清新恰好与谢夫人那爽朗的性子相辉映,婆媳两人都爱不择手,欢喜不已,对我做的绒簪赞不绝口,夸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妹妹手艺灵巧,这桂花不仅做了出来,还做的如此貌美,真真是天赋异禀。”谢夫人起身给我夹菜,禁不住笑道,“前几日与李夫人交好的黄夫人,也托李夫人找到我,说想要一只茶花绒簪,我都没敢答应,怕累着了妹妹,到时候把宁大人再心疼坏了……”

“他啊,最近只顾苦恼着呢。”我咽下一口糖醋小排,想起宁韫那日的困顿,难免失笑。

“宁大人怎么了?”谢夫人下意识关切,复又想了想与宁韫的都察院同僚谢大人,奇怪道,“我瞧着相公近日在都察院并非有什么棘手的公务啊……”

“他是苦于不知该如何讨岳父欢心。”我捂嘴嘲笑,同时也不忘帮他朝谢夫人取经,“谢大人是如何得岳父喜爱的?姐姐跟谢大人说说,私下里教他几招。”

“我爹娘早逝,他哪里需要讨岳父欢心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口清炒芦笋卡在喉头,难以下咽,连忙胡乱端起茶杯饮下一大口茶水勉强顺下,慌张不安地致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谢夫人并未在意,一笑置之,“没事没事,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是啊,如今儿媳妇嫁过来,谢家便是她的家,我与老爷就是她的亲爹娘。”谢老夫人老怀安慰地拉住谢夫人的手,望着她的眼神都好似亲生女儿那般。

谢家一家这温馨美满其乐融融的氛围,惹得我羡慕不已。

“宁夫人手艺如此绝妙,又有这么多人喜欢,怎么不开间首饰铺子?”谢老爷问。

“这个……我从未想过。”

谢老爷这一问,倒把我问住了。

我自小爱鼓捣着自己做些小玩意儿,最爱的是绒花,花草样式的做成发簪拿来自己戴得多,或也有送人,而蝴蝶、蜻蜓这类的则绑在竹篾条一端,插在窗棂上,或者穿了线挂着,随风摇摆时活泼灵动。

都当是小女儿家打发时辰的小玩意儿,从来没想过开间铺子去做生意。

“这绒簪花如此受欢迎,绒花荣华,寓意又好,中意的还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家眷,你何不考虑考虑开间铺子,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谢老爷是靠开米店起家的,自然是最看得出商机所在。

经此一说,我隐隐有些心动。

回去之后,晚饭桌上我同宁韫提起此事。

彼时他正举止文雅地饮着参汤,听到我的话,手里的汤勺都抖了抖,撒了一半出来。

“阿曦先前做一个绒簪,就没时间理为夫了,现在要开铺子做一堆绒簪,是想要彻底抛弃为夫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阿曦,我们才成亲几日?”

我抱臂靠着椅背,斜倪他一眼,“那夫君婚后大半个月都宿在书房,冷落娘子,娘子可曾有过什么怨言?”

先前的事,他可是一直没给过我正面的交代,我安曦虽不喜欢翻旧账,可也绝不能让人拿捏住。

从小到大,宁韫的哪笔旧账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禁得意地跟铃儿对视一眼,暗暗挑眉挤眼,铃儿用帕子捂着憋笑的嘴,偷偷给我竖大拇指。

说到这里,宁韫难得地语塞,乖乖闭了嘴,略不痛快地搅动着碗里的汤匙。

于是我主动出击,打起了感情牌。

“你白日里公务缠身,戌时才从都察院回来,晚上还有我陪伴,不见得有什么清闲无聊的时刻,”我伸出手指逐条给他讲起了道理,“那你想过没有,白日里那些时辰,我只是待在府中,要如何打发?找谁来陪?”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意外地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明显有些明白这个道理了,可还是不忘死鸭子嘴硬,“铃儿啊,乐儿啊……”

“那哪能与夫君一样吗?”我直戳关系要害,拿他的丫鬟小荷和公婆打起了比方,“那以后我不在,你也找小荷陪着你,找爹娘陪着你,反正你都觉得是一样的……”

他噗嗤笑出声来,差点将口中含着的参汤给喷出来。

待他稳了稳心绪,掏出白净的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推开装参汤的碗起身过来抱我,郑重承诺地跟我道歉,“对不起,是宁哥哥思虑不周,如此自私,没考虑阿曦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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