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炀一脸乌云密布,朝着大郡主的方向走去∶“你跟朕来。”
大郡主不肯挪地,抬起眼,就是一幅桀骜不驯不服的模样,抄着手站在原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差全身上下没写着我不服,我没错的字眼了。
姬炀没管她,只是冷冷地朝着她,喝问∶“谁叫你来这里的。”
大郡主自小娇生惯养,从未见到这个等同于自己亲生父亲的伯伯如此震怒过,却是为一个不干不净新纳的小妇,又是委屈,又是惊怒,“我来是想看看是哪个妖精迷惑了我的伯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一嫁亲舅,不顾人伦,不知廉耻,教我伯伯你流连温柔乡!”
姬炀一耳光过去,抽了她一记,“住口,你看看你还有郡主的样子吗?从那学来的粗鄙不堪的粗语。”
大郡主的身子浑身一颤,双眼顿时红了,涌出泪水,“伯伯,你不再疼诺诺了吗?”
姬炀问∶“是谁叫你来这里来的。”
大郡主愕然地看着姬炀,她胡乱地擦了自己的眼泪,“这个事情是诺诺做的,伯伯你要怪就怪诺诺罢。”
“诺诺,你皇祖奶奶知道这件事吗?”
“伯伯为何要说皇祖奶奶,她知不知道,都不妨碍全天下都知道你在章华宫藏了个鲁国贱人了,”大郡主反问,“是诺诺想看鲁国来的贱人长什么样,诺诺不喜欢她,她不是一个好人,伯伯你不要被她骗了。”
“你借你皇祖奶奶的招牌行事多久?”姬炀冷笑,“一口一口的贱人叫着,这些话是谁教你的,诺诺你自小就被接到你皇祖奶奶身边教养,你皇祖奶奶自小对你的教导都丢到哪去了,你看你现在还有郡主的样子吗,我看你就像市井出身的弄婆,今曰可是让朕大开了眼啊。”
“皇祖奶奶早就对那个鲁国贱人有微议,不是诺诺来,她也会被皇祖奶奶找去,诺诺只是在做件好事!”大郡主涨红了脸,后大声喊道,“伯伯,你竟然为了那个鲁国贱人骂我?”
姬炀声音不大,语调冰冷,“你说谁是贱人,”
大郡主指着宫殿,“就是那屋里的鲁国贱人。”大郡主大声喊,“我要是那个女人早就找棵树撞死了,鲁国亡了,鲁国男人都死绝了,她谁不找,偏偏只找你吸你的血,这样耐不住寂……死……”
“混帐东西!”这一次,姬炀反掌抽了大郡主的耳光,把大郡主打到了地上。
大郡主倒在地上,都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挨打,更没想清楚伯伯竟然会为了那个鲁国贱人打她。
“伯伯,你真的不在疼诺诺了,”她抬起眼,眼底都红了,“那样的贱……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跟她的舅舅不顾人伦苟合遭世人不耻多年……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闭嘴!”姬炀发了狠,李神光是怎么样到他身边的,他心知肚明,这事一直是他威逼利诱下压保命候府才求来的,李神光可以为这件事伤心难过,但别的人提都不可以提,“你是一定要跟朕作对是吗?”
“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管朕的事?”
大郡主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发狠震怒的姬炀没有人不怕的,她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有股热气在烤她,直冲她面目,鼻息眼眶内外都是,眼泪伴着无尽的委屈流下,到面上竟是干干的,大郡主可以肯定这一次,伯伯是真的不像从前一样疼她了,也不会再站在她这一边。
“你不说,我去问你皇祖奶奶。”
大郡主肩头抖动,“伯伯,我父王在阵上替你躲过敌军一击,你就是这样待他女儿的?”
姬炀冷冷地看着她,越发冷笑,“你父王若还尚在世,见到你这个样子,只怕要掐死你。你父母双亡,自小疏于教导,读的书学的礼都丢到狗肚子去了,朕就代你父王来教训你个忤逆的孩儿!”吩咐近前的金吾卫,“把她送回玥阁禁足,没朕的话不许放出来。那些跟着她来的人都砍了!”
“你要砍我的人?”大郡主趴在地上,瞪着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姬炀,“那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姬炀冷声,“只要朕想,朕可以让一个人一无所有。”
“伯伯,你好狠心啊!”大郡主大声喊着,声音一度破音。
姬炀又说∶“送她回玥阁禁足思过,每日抄经祈福,替你地下的父王积点阴德,没有朕的话,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随着金吾卫拉动大郡主,一声惨叫大过天,“伯伯,我没有错,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最疼爱的诺诺啊。”
李神光不知何时站到门口,冷眼目睹了这一切。
姬炀转身目光落到她身上,瞬间转温柔,李神光一张素白的脸定定地看着姬炀。
姬炀问∶“你出来做甚?”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闲杂人等退散,李神光目光落到他身上,小声说,“圣上,朝大人他们为了我受了不少的伤,你不要罚他们好不好。”李神光神色略染上了些害怕。
姬炀不知道她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