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凑不齐一颗眼屎大的恋爱脑。”
这杯水终究还是被盛知樾自己喝了。
但效果并不明显,因为盛知樾后又咳了三天。
一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咳嗽就咳到出院前。
“明天就是30号了,你这样只怕不好再去参加什么晚会。”陈夕照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道,手里的果皮均匀盘桓着。
“晚会?什么晚会?”谢策从杂志里探头。
“慈善晚会,为儿童基金会募捐善款的。”
陈夕照的解释提醒了盛知樾。
他往盘里叉苹果的手微微停顿,瞬间下了个决定:“能去,现在出院就行了。”
陈夕照迟疑:“可你的咳嗽……”
盛知樾笃定:“好了,已经完全好了。”
“噗。”
谢策嗤笑出声。
几人正说着出院的事,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人还没进,少女雀跃的声音先响起:“谢策!谢策你这两天好些了吗?我给带了……大嫂?”
是盛逸悔,她还穿着校服,显然刚放学就直接过来。
盛知樾一眼看穿这个事实:“今天周四,我记得你有部活?怎么来这儿了?”
盛逸悔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大哥,抓着门把的手顿时抖了抖:“那个,今天取消了……晚上正好要去拍点东西,顺便过来看看。”
她举起身前的相机,立刻解释。
陈夕照打量了两眼相机,继续削皮:“你换新相机了吗?”
盛逸悔乐得有人替她转移话题:“对啊对啊!前几天谢策送我的。”
这话一出,盛逸悔和陈夕照都停下手里的事,转头看向另一边。
“……”
谢策翻了一页,“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一台相机可不便宜,你居然舍得?”陈夕照的重点在这儿。
“好端端你送她相机做什么?”盛知樾的重点稍有不同。
“什么叫我居然舍得?说得我有多小气似的。”
谢策一脸坦然,“她那相机本就是因我摔坏的,上次车祸又多亏她及时帮忙,我送点东西不是应该的?”
盛逸悔点点头:“对啊,应该的应该的。”
她快速进门,绕过离得近的盛知樾跟前不去,径直来到谢策床头,熟练拉开床头的小柜子:“这舒痕膏怎么还是上次的样子?你没用吗?”
谢策微微一愣:“忘了……”
盛逸悔一脸不认同:“这种事还能忘?你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她当即数落起了谢策的不是,一把挟走他的杂志,拿起膏药给他垫起了枕头。
谢策啧了一声,皱着眉略显不耐,虽然磨磨蹭蹭但还是配合她的动作,撸起袖子露出伤痕。
两人这番互动极为自然,看着不像第一次。
陈夕照隐约觉得哪儿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沉默片刻,她收回视线继续削苹果,不曾留意盛知樾还在盯着对面,眉心渐渐起了褶皱。
等到盛逸悔离开,陈夕照就把盛知樾的出院手续办了,两人当晚回到天咫苑。
刚进门玄关就响起一阵熟悉的幼猫叫声。
循声低头,果然见阿瓜正蹲在台阶上,轻轻摇着尾巴。
她不自觉笑开,蹲身将它抱进怀里。
“阿瓜在等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暂代谢策职务的临聘阿姨听见动静出来,正好听见这话:“这孩子可聪明了,自从您前天回来给它带了两瓶汤罐头,这两天就一直时不时蹲在门口等着,我正找它呢,果然又在这儿。”
陈夕照点点头:“辛苦了,你休息去吧,我给它喂点吃的。”
阿姨很快离开。
盛知樾换好鞋也跟着过来:“要我帮忙吗?”
陈夕照婉拒:“我来就行,你早点休息。”
她在阿瓜头顶嗅了嗅:“嗯?一股罐头味,你已经偷偷吃过了?爪子都黏糊糊的,该打。”
阿瓜舔了舔她说的那只爪子,一点不怵:“喵~”
眼看着陈夕照去往厨房,盛知樾再次出声:“既然已经吃过了,那不如给它洗个澡?我去放水。”
他说着往旁边的洗漱间走,等陈夕照回头时,两边的袖子已经被他挽到了小臂。
见他热情至此,陈夕照顺口便答应了。
五分钟后,洗漱台。
“哗啦”一声巨响,阿瓜掀开一片水浪就从池子里游出去。
分明水性极好,却一副死也不肯下水的做派,耷拉着脑袋缩在边上瑟瑟发抖。
陈夕照怕它着凉,立刻给它盖上毛巾,但洗到一半就半途而废,她总觉得没洗干净,就哄着阿瓜再下一次水。
可她好话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