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行。”话虽如此,却还是笑着的。
有人猜测:“这么爽快,八成有什么喜事。”
“我猜猜,不会是梅开二度吧?”
“哈哈哈……”
几个人一边和牌一边说笑。
陈仲秋抽空打开保温杯:“喜事确实有,但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夕照吧?”
“怎么不能?”
“还真是?她交男朋友了?”
陈仲秋扬了扬下巴:“什么男朋友,给我找了个好女婿。”
后头那桌有人惊呼:“呀,你那闺女年纪不大吧?就结婚了?”
陈仲秋:“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
下家打了个骰:“什么时候办酒啊?”
陈仲秋顿了顿:“不办。”
有人质疑了:“哪儿有结婚不请吃喜酒的?陈老三你不会是见糖糖嫁了个好婆家心里过不去,在诓我们吧?”
陈仲秋回头震声:“我诓你们做什么?我女婿比糖糖那老公条件好多了,我有什么过不去?”
“啧啧,一听就在吹牛……”
“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嘛。”
“我说你回来这么久,准备办酒是吧?”
“都说不办了,办什么办。”
“不是老三,好歹是结婚的大事,就算不请人,咱们陈家自己几个叔伯还是得见见吧?”
“就是,陈老三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了?”
“怕吹的牛被人戳了呗哈哈!”
“说老实话,你这个好女婿不会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吧?还比糖糖老公条件好哈哈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找到什么乐子似的。
陈仲秋捻了捻袖子:“谁说的?是夕照他们两口子说不办我才不办的,你们不知道我那女婿天天不是开会就是出差,忙得很,以为跟你们一样,天天闲得无聊掰扯人办不办酒?”
“哟哟还犟上了你看……”
“我没犟!”
“那你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在吹牛!要不就是拿不出手!”
“我……”陈仲秋一拍桌面,“我拿就拿!怕你们?说要什么证据?”
众人跟着一愣,牌也不打了。
恰好窗外闪过一阵车灯,有人突发奇想:“你有本事让你女婿给你买辆新车,有糖糖老公买给陈老二的一半好,我都服你!”
陈仲秋一听气笑了:“不就是一辆三十万的小奔吗?还一半,我女婿早给我买了辆六十万的福特皮卡,马上就到!”
“哎哟哟哟,真是阔气啊!”
“哈哈哈好了好了,出牌出牌。”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打圆场,很快这件事就被揭过去,只有陈仲秋好几次欲言又止。
两天后。
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陈夕照正在收拾过两天去呷贡岛的行李。
她抱着干衣服从洗衣房出来,猝不及防被门外飞速掠过的人影晃个正着。
看清是蹲身擦地的谢策,她有片刻凝噎:“……这些事情交给扫地机器人就行了,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谢策转了个弯,再次顺着原路返回:“机器可以做的事我可以做,我能做的事机器却无法取代。”
“比如呢?”
“比如,有温度的人文关怀。”
抹布准确投入水桶,谢策叉着腰不无骄傲道。
直裾已经换下,但发型却还保留着,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和身上的粉色围裙格格不入。
“……”陈夕照颇为头痛,“你没事要不去剪个头发吧?我给你钱。”
“无功不受禄,虽说你是我最亲的师妹,但直接要钱总归不太好。”谢策摇了摇头。
“行。”陈夕照转头就走。
“哎等等!”他阻拦,等到陈夕照不解地望过来,他又开始扭扭捏捏。
“你不说我走了?”
“哎我说,我说,”他扫了眼楼上,近前道,“经过两天的观察,我觉得你对你家主君的家庭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陈夕照拧眉。
“他的家资比你想象的要得多得多得多。”他总结。
“所以?”
“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继续你那份麻烦的工作。”
“然后?”
“然后交给我。”他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你能做的我应该也可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得先拜托你麻烦他帮我弄个身份,否则我一直都是黑户,行事不太方便。”
陈夕照恍然大悟:“哦,可以。”
谢策眼神一亮,颇有眼色地接过她的东西:“是吧,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