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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还没成亲就惧内,面子往哪搁?”
“呵,面子值钱,还是我相好的值钱?在你这要面子有个屁用,我惹恼她,还不是得自己花银子去哄。”
王勉见激他没用,又说。
“是是是,你相好的有面,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掏出一锭银子。
“哪来的,赢钱了?”
“可不是,今日在赌场遇到个冤大头,几把就赢了这么多,真舒坦啊!”王勉见凌英有些心动,又怂恿道。
“今日定有财神爷保佑,赌运亨通,走不走?害,又没让你赌一晚上,玩几把你自去找你相好,两不耽误。”
“行,就玩几把..”
姜雨水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今日下午她去赌坊找到之前问过话的伙计,给银子让他出面利诱王勉,今晚将凌英带到赌坊,留凌英在赌坊待一两个时辰就行。
伙计自是不用说,这事又不难,有钱哪有不赚的。王勉更觉得这就不是事,天上掉钱,不要的是傻子。见伙计拿出银子,也没问为什么,就到柳府附近堵人去了。
姜雨水跟着二人到了赌坊,凌英待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才出来,这时风舟二人已从兰香院出来。
凌英一路走的很急,时辰有些晚了,王勉非要拉着他赌了几把又几把,不仅把前头赢的输完了,还倒赔了银子,真是晦气。这个狗东西,准是没安好心,害他一会又要将人哄半天。
姜雨水跟着凌英来到兰香院,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兰香院街前灯红柳绿,到处是莺莺燕燕,靡靡之音,最是人间快活地。但在房顶上却是另一番感受,熙攘喧嚣变得朦胧模糊,夜里的风凉而急,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很是清心明目。
姜雨水从挪开的瓦片处往下看,凌英已进了楚娘屋子。
凌英看了看楚娘神情,好像没有愠色,不知是隐而不发,还是真的没在生气。楚娘上前接过凌英脱下来的外袍,挂在了一边。
“今日怎么晚了?”
“路上遇到个认识的,非要拉着我去赌几把,我拗不过,去玩了会。”
“这种拉你去赌的,少沾惹,玩几把没事,别陷进去了,最后赔的衣服都不剩。”
凌英本以为少不了一场哭闹埋怨,见楚娘只是叮嘱了他两句,心下松了口气。
“是是是,娘子说的对,这狗东西,看都不该多看他一眼,搭了些银子不说,还耽误我来看你。”
凌英见楚娘看着自己,以为她是心疼赔了钱,暗暗怪自己嘴快。
“没赔多少,娘子莫愁,我明儿就给你赚回来。”
楚娘陪着风舟二人时,心里本就担心凌英来早了碰到,虽说是他这么久了还不能替她赎身,但这事撞见了总是两边没脸。又想着女人哭闹一次两次的,男人还会怜惜,哭闹多了,只会招来厌弃,眼泪还是留在关键时用的好。楚娘在风月场上多年,这点算计还是有的。
只是听凌英说起赔了钱,又想到方才在雅间听到的。
“爷,我今日听姐妹说起个事。她陪两位公子喝酒,说起近日狠赚了一笔银钱,问是怎么来的,说是..”楚娘凑近凌英,附耳将听到的事说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这会不会就是昨日你说的那人?”
西南边?军火?这南塘县,乃至整个灵州,也许有胆子敢私下贩铁的,但是敢将军火送去西南边的,除了府中那位大人,还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事?
“若她所说不假,此人还真有可能是赵明。没想到啊,光这差事的油水不够他捞的,还夹带私货,也是,谁会嫌银子压手呢?我今日打听到,他近日要去西南送货,这几日便会动身。这会人正在城里,说是储备干粮,其实是回城来找乐子,毕竟这一去月余,风餐露宿的没得滋味啊。”
“照这么说,若能搭上此人,岂不是和那两位公子一样,银子流水般来。你是没见,今日他们阔绰那样,跟银子花不完似的,妈妈嘴都要笑歪了。”
“怎么?你看见了?人家有钱,你动心了?”话里又酸又妒。
“说什么你,自从跟了你,人家便一心一意,再没想旁的。你如今还说这种话,你要想散早些说,别在这阴阳怪气!”楚娘一甩手帕,坐到了一边。
凌英见又把人惹恼了,只得去赔不是。
“唉哟,我这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爱胡说八道。我这不是看你说别人,我心里吃味嘛,要不你打我消消气?”
凌英将人往怀里拉,拽着楚娘手往自己胸口上砸,二人又是一番打情骂俏。楚娘也没有真生气,散是不能散的,凌英有再多不是,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我哪是在说别人,我是在说银子,若是那些银子能进你的口袋,你不就能赎我出去了?离开这鬼地方,就伺候你一个,你不想吗?”
“想,自然是想的。”凌英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