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灰蒙蒙的,虽不像连日来的明日高悬那么灼热,但沉闷无风,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三人出了客栈,去了湖边茶楼,刚坐一会,大雨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
雨珠急切切的打在窗棱上,溅进了屋里,扑面而来的潮湿水汽驱走了压在胸中的沉闷,呼吸间仿佛心里的杂念都被落雨冲刷干净。
有人递了个条子给小二,小二给三人上点心时,将纸条塞给了风舟,三人今日来此就是来等消息的。
“下面的人说没在府里见过,但据说有个家生子是这个名字,前些年还在府里,后来离府走了,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风舟看完纸条,放进香炉里烧了。
“这,我们昨日岂不是白折腾一趟?”李逍遥有些郁闷。
“他不在柳府出入的话,我们盯着柳府也是无用。”风舟一时也没想到办法。
“不如我夜探柳府,摸摸情况,师傅不是说了他很可能藏了什么书信一类的?”李逍遥说。
“不可,这几日我观柳府外院巡防,戒备森严,府兵日夜更替,此时夜探柳府太冒险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先别动,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找到赵明。”姜雨水说。
“他跟柳府必然有联络,只是不知是何方法?”李逍遥胡乱猜测。
“柳随身边有个跟了他多年的老仆,传话应是他来,只是从他下手也是不易。”风舟说。
“不是还有凌英吗?他肯定知道!干脆把他绑了,从他嘴里问出来。他就算没经手过铁矿的事,但多少知道些赵明的消息吧。”李逍遥说完,风舟和姜雨水都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开玩笑总行吧,我又不会真把人绑了。”李逍遥莫名。
“不,逍遥兄说的甚有道理,我们找不到赵明,凌英找的到啊。不如..”风舟说。
“又要去兰香院!上次差点..!”李逍遥赶紧闭了嘴。
“差点?出什么事了吗?”姜雨水问。
“没,差点..差点掏空了我的钱袋!回去定要找师傅补给我。”李逍遥舌头打转,找到个理由。
“我不是付了银子给柔姨吗,她怎的又找你要?”风舟故意问。
“我,对,你没看见,走的时候她又拦着我,我只得掏了银子。”李逍遥极限调动自己的灵光,一推二五六全赖在柔姨头上。
“这次去我再多给些,有我在,绝不能让逍遥兄破费,放心。”风舟一本正经胡编乱造。
“你!我谢谢你。”李逍遥明知他在消遣自己,还不能掀桌子破口大骂,憋气的很。
当夜风舟和李逍遥又出现在兰香院,柔姨一见两人眼都亮了,没想到二人这么快又来了,看来对她这兰香院很是满意。
“哎哟,周公子,李公子,我正想你们呢,你们就来了。”一阵香风飘过,柔姨已贴到了二人身侧。
“柔姨,我这兄弟吵着说昨日没尽兴,央着我今日再来,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好推迟,所以又来叨扰了。”风舟说。
如果眼神能刀死人,那么现在风舟已死在了李逍遥的眼刀之下。
“明明是你看上了人家舒儿娘子,说什么琴音难忘,知音难寻,拽着我来的,呵,好话都让你占了。”李逍遥一口气找回点场子,才觉得气顺了点。
“舒儿娘子我见犹怜,小生记挂也是人之常情,你莫在取笑为兄了。”风舟从善如流的接了。
“哎哟,这有什么的,我们兰香院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不就是希望公子们能多记挂着点,多怜爱些嘛。昨日的雅间还留着,就是想着公子们今日能来呢!这边请。”柔姨一拧帕子前头带路了。
“劳烦柔姨了。”风舟跟着柔姨款款前去,李逍遥抱臂冷脸的跟在后面。
“还是唤紫菀和舒儿来服侍公子?”二人坐下后,柔姨问。
风舟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沉甸甸的钱袋,柔姨一见,高兴得嘴角差点咧到脑袋顶。
“紫菀娘子热情娇媚,舒儿娘子楚楚可人,实难割舍,定是要再见的。只是我有一位友人,多年前曾来过兰香院,见过一位叫楚娘的娘子,惊为天人。回去后一直在我面前夸赞,如何的仙姿玉色,如何的闭月羞花。我二人也是听了这位友人的话,才来的兰香院。不知柔姨可否安排与楚娘一见,也好全了我二人的念想?”
“这?公子昨儿个怎么没提起?”柔姨似有难色。
“昨日初次造访,不知那位友人说的是真是假,不好贸然开口。但见了如柔姨这般似水柔情,紫菀娘子和舒儿娘子如此仙姿后,便觉友人的话定是不假,所以今日前来,望柔姨安排。”说完将钱袋推到了柔姨面前。
一番话听的柔姨满面春风,那点为难早抛到了一边,再掂了掂两袋压手的银子,还有什么不能办的呢。
“行,公子都开口了,奴家定然是要让公子满意的,公子稍坐,姑娘们梳妆完就来。”柔姨眉开眼笑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