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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雨(2 / 3)

“确实顺路,”他伸手从前台那接过几张表格,龙飞凤舞签上大字,不慌不忙和对方交代了几句,视线淡淡移向陈偲,“一起?”

陈偲摸头笑道:“哥,我不顺路,不用管我,我皮糙肉厚。”

周存安:“每个月总要做几件好事,下次别赖上我就行。”

陈偲竖起大拇指,语言颇为夸张:“还得是我哥,会做买卖,一趟车加两个功德!”

“别拍了,”周存安将车钥匙扔给他,“我拿东西,你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好嘞!”

寒风凛冽,阮楠和周存安站在门口,隔着张单人沙发的距离,不言不语跟两具冰雕似的,分不清谁释放的冷气更多。

阮楠兀地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暖宝宝,朝身旁递去,“你要吗?暖手。”

周存安低眸看了眼,拒绝道:“你自己留着吧。”

“好吧,”阮楠又塞回兜里,呆站着,隔了会儿又问他:“你是沆安人吗?”

“算是吧。”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阮楠歇了搭话的心思,不再言语。

她意识到,这人特别“双标”,对待亲密的人,像家人和朋友,说话直白肆意,虽然有时候话有点不着调,却很靠谱,给人十足地安全感。

那种感觉应该像一张牢实的大网,给人兜着低,好像不管做什么,都能有万分的底气,不管漂到哪,都能给人捞回来。

而对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就是万年不变的冷漠疏离样儿,一问一答,说的话跟白开水一样儿,没滋没味没营养。

阮楠就觉得,挺羡慕他家人朋友。

很快陈偲开着车过来,下了车朝他们招了招手,拍开衣服上的水痕换上副驾。阮楠见后找前台借了张大传单,挡着头撑到了车边,开门坐上后座,一气呵成。

她呼了口气把车门关上,愈演愈烈的雨声被隔绝在外,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人都上了车,陈偲兴致勃勃要放歌,点开播放器,涌出的是空灵雅致的前奏。

“这歌还挺耳熟,”陈偲刚说完,一串涤荡人心的歌词奔腾而出,给他弄懵了几秒,“……这是大悲咒吧?!”

周存安“嗯”了声,摁下启动,打着方向盘驶向马路。

“多大的烦心事啊听这歌,你弟又给你找茬了?”陈偲福至心灵,显然对他弟的秉性了解不少。

“给他听的,这歌能让他闭嘴。”

雨水冲刷着玻璃,又被雨刮撇去,循环往复。车在红灯处停下,周存安说完后睨了陈偲一眼,对方瞬间觉得自己被内涵了,讪讪笑了下。

“看我干啥,我这人还是三观很正又乐于助人,说的话别人都爱听,阮楠你说对不对。”

陈偲转头瞅了眼后座。后面光线昏暗,女生歪着脑袋斜靠在椅背上,一脸安详,陈偲看得瞠目结舌,扭着身子又多瞅了几眼,半晌后呆滞地转向周存安。

“她睡着了。心真大,就不怕被我们卖了?”

“那不是相信你三观正,”周存安浮皮潦草附和了句。

陈偲:“我看是你那大悲咒又催眠功效!“

绿灯亮起,一辆辆车在雨幕中飞快穿梭而过。陈偲关掉音乐不再说话,靠在背椅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车速比之前慢了不少。

*

阮楠歪在车座上,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最后的场景在Bellum俱乐部,她爸跑过来一本正经数落她,让她少去什么摆烂姆俱乐部,不然迟早会被弄得三迷五道。

阮楠习惯性回了句嘴,她奶奶也在旁边替她说话,数着俱乐部这好那好,还嚷嚷又会裱画又会打拳多潮啊,总比和你们爷俩那样整天闷在屋子性格孤僻好。

俱乐部正放着大悲咒,阮楠抱着门框嚎了声“我不走”,还是被薅出了门,再回头就是妖魔鬼怪一片,再看不到去时的路,好在遇到了个扑腾的哈蟆精,给她带了回去。

没到门口就遇到了周存安,对方身上绑了个大喇叭,冷着脸,说她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就走街串巷寻人了。

阮楠莫名其妙问他为什么生气,他荒谬地笑了声,嘲了声还能为什么,你都把我金哈蟆拐走了!

梦总是没什么条理,只要人不醒,就能一直做下去。

阮楠刚解锁下一个场景,脚猛地抽抽了下,不受控制直直踢向前座,给她从梦中惊醒身板挺得老直。

缓了好几秒,才慢慢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应该是有点缺钙,脚抽筋了。”

周存安手里握着瓶水,动作停滞在拧瓶盖那瞬,也是庆幸她抽筋饶他一命,在他开盖前,不然得浇他一脸。

他面色平静回了句:“抽得挺巧,我正准备叫你。”

雨不知何时悄然停歇,陈偲也不见踪影,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阮楠望向窗外熟悉的街景,确实到了是到了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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