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面对这般说辞不知该如何回复,她再一次感到无力,她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如往常的,她选择了忍受。
但好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忍,忍受奶奶重男轻女的不公平对待,忍受父亲的出轨,忍受他人对她的诽谤,忍受自己的懦弱和不堪…
她极少勇敢,因为她的勇敢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苦楚。
她似乎永远站在深渊面前,她试图捕捉生活中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但她好像捉不到,没有光愿意为她停留,她自然而然的认为,或许她本来就该是活在深渊里的人,一辈子都痛苦不堪,看到希望过后又立马面对绝望,这是她命途中该有的,她本来就应该是破碎的、不堪的和痛苦的。
所以这次也拜托你忍过去吧,亲爱的温夏。
能活着就好了,能活着便是上天的恩赐了。
她没说话,逆来顺受的样子惹怒了这群小混混,他们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人群中有人推了一把她瘦弱的肩膀,她觉得好疼,周围七嘴八舌的,好吵,她脑袋晕乎乎的,顺着强大的推力竟一把跌坐在了地上。
“别装死,说话。”有人揪着她的头发拉起了她的头,让温夏被迫与他对视。
她好疼,她头皮扯得疼。
“我没钱了,你们放过我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乞求。
可那些混混不吃这套,他们讨帐这么多这么多年了,见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形,他们的同情心早已被泯没得消失殆尽,他们只认得钱。
“放过你?”为首的混混大笑出声,“那谁来放过我们?”
人群中有人提议直接进屋搜,先拿些值钱的走。
为首的混混听了点了点头,不怀好意地蹲了下来。
“钥匙呢?给老子开门。”
温夏不敢答话,她不能让他们进家门,家里还放着许多外公生前收藏的字画,还有许多他亲笔临摹的字帖,外公给她留下的就只剩这些了,她不能让这些坏人夺走。
“我…我忘记带钥匙了。”
“逗我是吧?赶紧拿出来,别逼我自己找。”
温夏死死护住腰间的口袋,她不能让他们找到钥匙。
为首的混混把嘴边燃尽的烟头狠狠砸到地上,气急败坏地蹲在温夏面前。“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好几个不怀好意的小混混凑到了她面前,他们肮脏又粗糙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温夏身上游走,他们笑得肆意张扬,眼底的玩弄不言而喻。
狭小的楼梯间,四五个男人围在一起,地上的女孩在奋力地嘶吼。“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她的叫声很大,她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这是第一次。她边哭边喊,祈祷有人能救她,可是没有人来,她喊了好久好久,等到喉咙都喊干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那群混混最终还是拿到了他们想要的钥匙,他们用脚踩着温夏的手,那股痛劲直击温夏的脑髓,她在吃痛间撒开了手,钥匙最终被他们拿到了。
他们闯进了家门,在屋子里大肆搜刮,外公的字帖被他们踩在脚下,他们打乱了外公的书桌,外公最爱的砚台也被他们打碎了。
他们无视温夏的哀求,在屋子里找寻着所有值钱的东西。
搜到最后,他们似乎还不满意。
温夏捂住耳朵缩在角落,怀里藏着刚刚趁乱拿出来的相框,那是她和外公唯一的合照,是外婆替他们拍的,温夏现在只有这个了。
离温夏最近的那个混混把她扑倒在地上,她的头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混混用蛮力抢走了她手里的相框,递给了为首的混混。
他接过相框后,嗤笑出了声“我以为什么好宝贝呢,原来就一破照片啊。”
温夏从地上爬起来,她跪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了,把照片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混混闻言一挑眉“真的什么都可以?”
温夏哭着连连点头,她走投无路了。
“这样,你让爷几个乐乐,我就还给你。”
温夏抬起头,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要怎么做?“
“你过来,我告诉你。”
温夏缓缓挪到他身边。
她身型还没站稳,就被那混混一把抱过去,他的脸就在温夏眼前,她清晰可见地看到了他脸颊上的痘痘。
温夏下意识想逃,可为时已晚,那混混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身上四处摸着。
他的手又大又糙,虎口处的茧子磨的温夏好疼,温夏在他怀里挣扎,她好害怕,她觉得自己好脏。
“你住手,你快住手啊。”她的哭声带着绝望,她的生命好像看不到一点光了。
周围的混混纷纷起哄,有人趁乱扒她的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