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安回屋整理东西的时候,周佳才有空回电话过来。
“累死我了,刚拍完一场哭戏,嗓子都给我喊哑了,刚一看到你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了,说说看吧,人怎么不适合我了?”
盛北安摊在懒人沙发上,回忆了下今天遇到那人的场面。
“我感觉那帅哥,你拿不下。”
“这么看不起你姐妹我?好歹我也是女明星一枚,虽然知名度还没有那么响亮,但现在毕竟上升期嘛,但就不说这个,光论颜值,你姐妹我中学也是被评过校花的好嘛。”
“不是看不起你,是看不起你那脾气,怕你俩吵起来。”
“嘿我脾气怎么了?”
“好,真好。就那帅哥的问题,人看着挺高冷的,我问号码的时候愣是没回我,人还有点奇怪。”
“奇怪?”
“大冬天的,在便利店还戴着墨镜口罩,人遮的严严实实的,你说奇不奇怪。”
“搞这么神秘?”周佳瞎猜的本事上来了,“难道是哪个模特?明星?总裁?还是某位左青龙右白虎的□□大佬?”
“周佳,你最近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剧。”
“说什么呢,那都是我老公们。哈哈开个玩笑,不过那帅哥遮那么严实,可能也是怕麻烦,你知道人长的帅,出门都会注意点,要是经常有像你这种上来就要联系方式的,怕是应付都应付不完。”
“……我要联系方式是为了谁。”
“啊呀呀现在不是在讨论帅哥为什么遮那么严实嘛。”
“你说的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我之前刚要他联系方式,话都没说两句,那个说是他弟还是他朋友的马上就过来阻拦了,说人脑子有病,还不让人开口说——”
盛北安忽然想起那男子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怪好听的,就是觉得耳熟。
“开口说什么?这话你也信话。”
“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别打他主意,看样子和语气感觉这事确实发生的不少。”
“想那么多干嘛,没准人生病了,不让说话也有可能。”周佳打了个哈欠,“总不至于是犯罪分子的。算了算了没缘分,拜拜了下一个更乖。”
俩人半天没分析出来,等结束电话,已经是深夜。
盛北安临睡前,脑子里残留的,还是那墨镜男挑的几款三明治,口味倒是跟自己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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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的屋内,客厅的墙面上正投放着一部旧电影。
电影质感很好,镜头光影转换时,光线投射在苏官铎身上,也像是生了层电影质感的氛围。
他左腿蜷在沙发上,平坦的皮质沙发阴影凹下去一截。
整个身体后仰,垂着眼皮显的没什么精神。
这时间点原本该睡觉的,但苏官铎睡眠浅,加上今日多吃了点甜食不怎么舒服,半天睡不着索性看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是部十年前的悬疑老片子,虽然经典但反复观看过太多次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只是他这人恋旧,于是一部老片子也被反复翻出来,寻找着之前任意一处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唯有音响差了点,听的苏官铎调低了音量。
等待倦意涌上来的这段时间,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屏。
“苏哥你还在啊。”
“不然呢。”
雷劲登时哭诉起来:“苏哥我真不是故意半夜扰你清梦,主要是那小祖宗太愁人,今天刚拍完戏回了酒店,我就出门一会的功夫就不在房里了,也不接我电话,明早剧组还等着他开工呢,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哥你打电话。”
苏官铎是知道周栎那家伙折腾人的本事,他掐掐眉心:“你等会。”
他拨通周栎的电话,毫不意外电话首先被挂断,苏官铎也不生气,继续拨第二通。
直到第三通电话才响起,听着手机对面劲爆的音乐,苏官铎都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二十分钟内,我要是没收到你回去的消息,你等着你苏诚年来接你吧。”
十分钟后,雷劲电话再次打过来。
“还是苏哥你有办法,小祖宗回来了,我看他脸色臭的很,跟掉茅坑似的。”
“嗯你最近看着他点。”苏官铎揉了揉脖子,“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安分的。”
苏官铎吐了口气,感觉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应下苏诚年这事。
叛逆期的弟弟,就该让他自己亲自遭遭罪。
“还有后天去拍剧组宣传海报的时候,你帮我把家里的音响带过来。”
“好嘞苏哥。”雷劲说,“对了苏哥,下周就是圣诞节,公司制片的喜剧电影要上映了,工作室那边安排了电影包场活动,我看离你住的地方挺近,就一起包了几场,你觉得有问题或者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嗯可以。”苏官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