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朝廷竟将消息送到了匈奴,孟兄,这件事你可知晓?”
孟玉眉头皱起,没有回答,但陆远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孟兄,看在我们都是同袍的份上,你就通融我这一次吧。”陆远双手置于胸前向孟玉行了一礼。
孟玉沉思了片刻,才对陆远说道:“陆兄,这边请。”
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路线,孟中书坐在自己家后院喝茶,目光注视着眼前的池塘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中书。”陆远走上前行了一礼。
孟中书没有动,过了一会才说道:“你来了。”好像一早就知道陆远要来似的。
“我这次来——”
“我都知道了。”不等陆远说完,孟中书就说道。
孟中书告病在家一段时间,对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每天谁上了什么折子,说了什么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孟玉的关系,还有自己的学生实在是太多,经常会有人来拜访,顺便将朝堂上的消息告诉他。
另外因为孟玉跟钱多多和陆远是同袍,所以陆远几人最近的动向孟中书一清二楚。
“那您——”陆远问道。
“我会助你。”孟中书还是没等陆远说完就直接回答了出来。
“谢——”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朝廷吧。”孟中书还是没有给陆远将话说完的机会。
“神机营已经出发去了南塘,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这次必须成功。”陆远将他们现在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番。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在南塘一定能吸引朝廷的目光?”孟中书问道。
“这次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陆远并不确定他们能吸引朝廷的目光,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那就是他们有且仅有一次机会。
“你就没想过在上京城内做些什么?”孟中书语气平淡的好像是在谈论别国的事情。
陆远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去了,但是又什么都没抓住。
“您可否再说的清楚一些?”
孟中书这才将身子转了过来看了陆远一眼,大概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陆远被问的云里雾里,“您说在上京城内做些什么,恕我愚钝,实在是不知道上京城内能做什么?”上京城内做什么都会被抓住,到时候给他们判什么罪,全凭判官一张嘴了。
孟中书心道这人勇气有余,但计谋欠缺,还是缺人指点。这陆兄一般在府里都不教他的吗?整日里在府中都父子二人都说些什么呢?
“我听说你还有个同袍叫钱多多?”
孟中书提到了钱多多,陆远赶紧回道:“是。”
“他族里可是占据了上京城大半的产业,你去问问他吧,他有办法。”孟中书说道。
“是。”虽然心中并不相信钱多多会有什么办法,但是孟中书都这么说了,陆远也只好称是。
“我老了,最近准备告老还乡,去老家谋个闲职,还有个事做。”孟中书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上面。
“为何如此突然?您千万要保重身体。”陆远说道。
“也不算是突然,我告病不上朝许久,皇上早就对我起了疑心,刚好,我也不想再对一个腐烂的朝廷效忠了。”孟中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比起这些,更多的是对朝廷的失望。
“入冬就走,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孟中书说道。
现在是深秋,离入冬还有一个月,到那时候,如果一切顺利,应该是会有好消息传来了,孟中书也可以安心地告老还乡了。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陆远说道。
接着孟中书就不再说话了,好像说这些话已经让他筋疲力尽,闭上眼睛朝陆远挥了挥手,示意陆远可以走了。
虽然孟中书看不到,但陆远还是行了一礼,才随着孟玉出门去了。
“父亲最近越来越疏于走动,想来确实是年纪大了。”孟玉对陆远解释道。
“无妨,孟兄,照顾好孟中书,我还有事,先走了。”陆远说道,快速地跟孟玉道了别,出了孟府。
陆远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孟中书既然提到了钱多多会有办法,那他就直接去找钱多多,时间对他们来说十分宝贵,浪费不得。
如果因为浪费时间让李木子失了性命,陆远想他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