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
“卧室怎么这样大?”平风早难免好奇问道。
“这个……”希司闲看了她一眼,好半天才回答,“卧室就要大一点嘛,要是以后吵架了,吵架了我打地铺方便。”
“这你都考虑到了?”平风早瞪大了眼睛,“我像是吵架了会把你踹床下的人吗?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太伤心了。”
希司闲忙摇着她的手笑道:“不会当然最好了!这块地留着搭帐篷玩也可以呀。”
他这时还不知道,他为自己打算得多么周到,之后他睡在地上咬着被角哽咽的次数并不会少。
两人从主卧出来,希司闲推开旁边小房间的门,房间里的装饰充满了童趣。
其中一面墙更是装了格子木架,每个格子里都放了一个布娃娃,有各种动物的,还有花卉类,颜色鲜艳,形状可爱。
里面配了两套小桌椅,两张小床,地上铺着很大一张毛茸茸的灰色织花毯。
希司闲不等平风早开口便拉着她坐在小床上,从床底拖出两箱玩具,倒在地上。
“平风早,这都是我一个个挑的,有时兴的玩具,也有从古董店里淘来的十几二十年前的小玩意儿。”
他拿了一对小绢人出来,俨然是按照他和平风早的模样做的。
“这是你,这是我。”希司闲把他的那个递过去,“我们一起,是一对儿。”
两人拿着对方的小绢人凑到一起,放在了小床的床头,一个小绢人一张床。
平风早兴致却并不很高,“这都是为以后……”
为以后的孩子准备的?
“等等,我给你看个东西。”希司闲及时打断了她的问题,倏地从一地玩具里捡出一个小锦盒子。
他一边看着平风早的眼睛,一边慢慢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圈纸叠红玫瑰,簇拥着中间的戒指。
夕阳斜照在戒指上,金石雕的花瓣托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橙粉色宝石反射出瑰丽的火彩,戒指内侧则刻着两人的名字,后面跟着四个字“相爱一生”。
“平风早,”希司闲拿着戒指单膝跪在平风早身前,“这间屋子是儿童房,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我都不喜欢小孩,这不是为以后孩子准备的。”
他微笑着看她,爱意都要从眼里溢出来。
他说:“这是为……小时候的我们准备的房间,平风早。小时候的我们没有拥有过的,没有这些玩具,没有这些布偶,没有单独的床,单独的房间,没有那么一个爱自己的人。”
“当我们谁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到这里坐一坐,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到这里来。到这间小房子里,把自己缺失的一点点补起来。而你,是我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枚戒指的主石和日出日落时的霞光拥有同样的色彩,在它的产出国被那里的人们视为无上的珍宝,五万分之一的奇迹。而你,是我唯一的奇迹。”
他握住平风早的手,无比虔诚:“所以,希司闲想在这里正式地问平风早,可不可以戴上这枚戒指,成为希司闲永远唯一最珍爱的妻子,让他与你一同创造快乐,承担痛苦,直到一同走向死亡,约定好下一次相遇。”
“可以吗?”他又一次重复。
“可以。”平风早和他对视了一瞬,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希司闲一愣,随即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暮色笼罩天际,两人躺在织花地毯上,看天花板上用质晶装饰成的小星星。
“明日买些衣服回来放到衣柜里如何?给你买,我好久没送你衣服了。”平风早看向希司闲,“还要买些给阿敏的东西带去岩州。”
“你逛街我肯定陪你去的,只是……”
希司闲微微皱眉,还是小声说道:“只是为什么我对一起去买衣服这件事有些……有些抗拒?”
平风早伸手将他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把玩,“……这次不会了。”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抗拒。
在那个世界时,他们买完衣服后一别几千年之久,他虽不记得,但心中恐怕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这次?会怎样?发生过什么?”希司闲略有些迷茫地侧身看着她不甚清楚的轮廓。
“不会等你衣服都洗褪色了我才想起来给你买。”
平风早把腿搭在他身上,半搂着他,成功让他分散了注意力。
希司闲凑过去贴着她,傻笑:“反正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天天穿着破烂衣服出门也心甘情愿。”
“你今日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哪有……我对你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希司闲颇有些委屈。
平风早笑了笑,凑过去亲他的额头,“嗯,我还挺喜欢听的。”
春末夏初的空气有些粘腻,平风早一行人驾了两辆马车赶到了岩州。
阿敏和以前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