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握拳,打他下巴,膝盖跟上,顶他腰腹。昨儿教你的别忘了。对对对,继续,用力啊!”
平风早坐在趴着的男子背上,指挥希司闲“打架”。
她其实看不得希司闲“闲”。
第一次见他时他打架那么勇猛,对于他来说搏斗也是生命的一部分,然而被真神教下黑手后,他的生命几乎在枯萎。
平风早能接受他变成任何样子,但在最坏的结局到来之前,她要让他的生命保持着热烈。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动起来!
就算是变傻了每天也要在院子里跑步,蹲马步,练拳。有时在屋内还会给他腿上绑沙袋限制。
这样等希司闲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
不出十分钟,平风早掏出怀表,估摸着再拖下去回来要错过饭点了,出声制止了希司闲。
“可以了,走吧。”
希司闲没有任何犹豫地松手,那个鼻青脸肿估计旁边爹妈都认不出的男子瘫软在地。
平风早起身,踢了踢话最多的男人:“下次女孩子表示拒绝,要认真对待哦,她是真的拒绝,懂了吗?”
男子勉强喘着气,半点声音没发出来。
“我看你刚才很能说,现在不回答我,是不是没懂啊?不懂的话我再教教你,什么叫拒绝了就不要再打扰了……”
“懂懂……懂了,大姐,大哥,放过我们吧!”
“嗯。”平风早放下扬起的手,很是满意,“等我中午回来的时候,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们的半点痕迹,听到没有?”
“可是,可是……大姐,啊不,姑奶奶,我们刚搬过来……”
看起来年纪小一点的男子开了口,与之前的霸气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怯生生的,“押一付三呢姑奶奶,这下搬走,押金不退的!您看……”
“嘘。”平风早转头看向他,“那就,声音小一点,我弟弟听不得吵,刚才你也看见了,话多是什么下场。”
“是是……”男子捂住嘴,只点头,眼神比平风早先前要诚恳一万倍。
动过手的平风早和希司闲心情舒畅,走路脚步都轻快不少,很快到了何老板的店里。
平风早去了后面的单间,给希司闲要了几盘甜糕。
何老板看到她双眼止不住的放光,让人端了一个小推车的小食过来。
那次家门口的邪祟事件平风早对外声称是真神教解决的,自己藏着解石。后来城里又发生了几起,平风早猎了两只下等的,把解石送到了何老板这,直接升为座上宾。
“何老板客气了,今天就是带我小弟出来散心,顺便向你打听个事。”
“哎,平小姐尽管说就是。”何老板双手搭在膝上,很是认真。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问问你岩州那边有没有出什么大事?”
何老板听出她意不在岩州,便说道:“平小姐,岩州尚可。不知你突然关心岩州……”
“我的一个朋友在那,一个月未与我联系了,我担忧岩州是否被於军控制,无法传出消息。”
“这……”何老板突然皱眉道,“岩州若有事情,熠州不该不知道才是。平小姐可否告知你朋友具体的住址,我让人帮你上门问问去。”
平风早拿起桌边的纸笔写了地址递过去:“有劳何老板。”
“举手之劳。”何老板把纸叠好放进口袋,另起了话题:“关于真神教会……黑市里的解石数量同往年差不多,并没有异常的起伏。现在不好说那边是暗中交易还是捂着打算坐地起价,我这边能力有限,查不到更多了。”
“了解。”平风早深吸一口气,“谢谢何老板,既然不方便深入就算了,当我是疑心病吧。”
“不不不,那边确实可疑。有相关的消息我会派人告知你的。”
平风早小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带希司闲往回走。
路上又碰见几个教会在传教,还围了不少人在听。平风早凑过去领了两个鸡蛋和一本小册子。
翻了几页,无非又是什么“救世”、“奉献”、“积攒福德”,熠州大大小小几十个教会用的宣传词都差不多。
只是其中核心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有的要求做善事,有的则认为享乐是人的根本……然后再逐一细分。
各人对于“善”的定义不同,“做善事”自然也就不同。
这点平风早体会过。
她无聊到沁江边钓鱼时,有人坐在她身边念了半小时,“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将鱼钓上来,那大鱼吃什么?虾米没有鱼吃会毁掉这个世界的!”
平风早手一抖,钩子差点甩人脸上。
对于那人来说不去“干涉”自然的河流是善事,反之则要受到神的惩罚。
只是他就蹲在一边念叨,别的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她以为不搭理那人自讨没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