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直接一口拒绝,两人转身离开这个辅导机构。
储萱有点感动,颂颂也太仗义了吧!她一揽祁颂的肩膀,说:“好姐妹!我请你喝奶茶!”
祁颂好笑地看她一眼,她眼神清澈澄明,眼波流转间面孔一瞬生动。
“还是我请你喝吧,我爸刚给了零花钱。”祁颂觉得储萱心情应该不美丽,而且本来就是对方陪自己出来找工作。
储萱不和祁颂客气,她笑眯眯地说:“好啊!”
最后工作没找到,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杯酸梅汤走在树荫下。
储萱有点泄气地说:“这些地方打工给的工资都好低啊,要不我们明天换个地方再看看吧!”
然而这已经是离他们小区最近的一处繁华地带了,再远就要坐半个小时以上的公交车才能到。
祁颂不甚在意地点头,“嗯,不着急。”
她抬头看向头顶,泡桐树的枝干过于发达,显得树叶稀疏,点点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投在人行道上,斑斑驳驳的,像一枚枚圆圆的硬币。
这个时间点路边没有人,只有她和储萱。
她们路过的地方,蝉鸣声在头顶热烈地响起,两人像是走在覆盖着交响乐的路上。
祁颂眯眼抬头盯着树干,只听声音一棵树上应该有成百上千只蝉,鸣叫声无比喧嚣,但她一只都看不见。
酸梅汤喝完,两人也到小区了。
祁颂把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她们在祁颂家门口分别,储萱打着她的粉色遮阳伞远去,祁颂目送她离开自己的视野,转身上楼。
老小区除了设施老旧之外还有一点不好:没有电梯。
但房子也不高就是了,总共就六层居民楼。
祁颂家在三楼,她一口气爬到六楼上面的一间小阁楼上,不知道这个小阁楼有什么用,里面除了灰尘空无一物,祁颂半掩着阁楼的木门,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
一盒烟差不多是满的,这是祁颂半个月之前买的。
高考之后没那么大压力,她就不怎么抽烟了。
熟捻地点燃香烟,祁颂拇指和食指捏爆滤嘴里的爆珠,薄荷味的烟气在口腔弥漫。
烟雾模糊了她的轮廓,薄薄的愁绪爬上她的眉头。
怎么好好地活着,对于祁颂来说,确实是一件需要操心的事情。
祁颂烟瘾不大,她只是喜欢抽烟的感觉,那种清凉的烟雾好像能帮她理清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抽烟的那一段时间,大脑无比清醒。
祁颂抽烟最凶的时候是从高二的暑假到高考之前那段时间,压力大的时候每天都抽,但她理智,给自己定了个标准,一天最多不能超过三根。
毕竟不管什么东西,适度是最好的,多了上瘾了又是个问题。
一根烟抽完了,祁颂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能干的事实在少。
她把香烟和打火机装回去,从书包侧面拿出清口糖和绿茶味香水对着身体喷了喷,之后才离开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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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回到家,老祁已经做好午饭,他正收拾东西,看来又要跑长途了。
祁颂看着爸爸忙碌的身影,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也只说出一句“路上开车慢点,一路顺风。”
老祁把换洗衣服放进小行李箱里,回头看一眼高挑明艳,的女儿,从沙滩裤的大口袋里把皮夹拿出来。
他买东西还是习惯用现金,不喜欢手机支付,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固执。
从皮夹里数出两张红票票递给祁颂,老祁关心地问:“身上没什么零花钱了吧?我离开这段时间,两百块钱你先用着,要是买吃的的时候,也给弟弟妹妹买,都是一家人。”
祁颂接过钱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只是好心怕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