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2 / 3)

训斥,先跟进来,还自己关上了门。

屋内,余长安见梁昭音来,慌慌张张先起了身。来之前,邢兰云曾与他说,若是邢兰茗不肯和离也无妨,他会请个救兵来。余长安对邢兰云办事很是放心,只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救兵会是梁昭音。

瞧见余长安一时尴尬,梁昭音朝他行了一礼,“请三爷先回里屋,留下和离书,剩下的交给昭音。”

余长安点点头,先行回避。

只是这二人一唱一和,先叫邢兰茗看不懂了。她原地愣了好一会,隐隐觉出不妙。

梁昭音转过身,看着邢兰茗那双甚是无辜的眼睛。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眼神,骗她心软,误打误撞促成了这桩姻缘。

如今再看,梁昭音只觉可怖。

越是心思深沉之人,越会示弱。

屋内没有旁人,邢兰茗低声问:“你想要什么?银子?”

梁昭音没说话,打量着邢兰茗这一屋的绣品珍宝,随便哪件应当都价值不菲。可天底下银子买不来的东西太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二外公的,又为何要害我?”梁昭音问。

邢兰茗一蹙眉,眼泪又止不住淌下来,柔声道:“梁斌不是我找的,害你的人也不是我。你也知道的,我一个女子,平日在邢宅极少出去,能嫁到余家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梁昭音坐到方案旁,将那张和离书一展。纸张骤绷发出清脆一声。本是柔和的声响,却吓得邢兰茗一颤。

梁昭音瞥了一眼,没说话。

“我对天起誓,当真不是我。”邢兰茗道。

余长安忽地从帘后冒出头来,朝梁昭音喊:“你莫信她。”

“千真万确。”眼见自己最后一根稻草都攥在梁昭音手里,邢兰茗不敢大意,连忙解释:“找梁斌的人是锦衣卫,要杀你的人也是锦衣卫。与我没有干系。那锦衣卫不巧看到我……我勾引……三爷,我没有办法,才帮他做了些事。至多至多,我不过借着这层便宜,诓骗梁斌解决了几个外头嚼舌根的小蹄子,旁的真没有了。”

“锦衣卫?”梁昭音蹙眉,“从未听说北镇抚司何时找到了二外公?”

“这我就不知了。”邢兰茗脑子一转,又道:“你不是认得世子爷吗?他如今人就在余宅,你不如直接去问他们北镇抚司自己人。不要再问我了。”

梁昭音清清嗓子,瞧了她一眼。邢兰茗不敢多说了。

“那梁家出事时,你人可在南萧别院?”梁昭音问。

邢兰茗直摇头,“你们梁家的事,当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都是听那锦衣卫说的,照猫画虎同梁斌说了一番,他信了,所以才答应帮我做事的。我瞧着那锦衣卫自己也不想担责任,才将这事推给了我,我也是个可怜的。”邢兰茗拍着心口道。

梁昭音有些听不明白。她是大赦那年被刑部送来南宁做丫鬟的,此间没犯过什么过,北镇抚司的人为何对她下手呢?

梁昭音这边正沉思,又听邢兰茗道:“我已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说出去。”邢兰茗话虽这样说,实则什么主要的都没说明白,梁昭音就算拿着她的话出去说,也说不出所以然。都这个时候了,邢兰茗还不忘给自己留后路。

梁昭音不再多问,将和离书递给她,“看着三奶奶画了押,这事自我这就了了。我不是余三爷,答应姑娘的事,言出必行。”

里屋的余长安攥了攥拳,却也不好说什么。

邢兰茗看着那纸和离书,犹豫半晌还是按了手指,随后端详起上面的文字,凄凄神色忽而变得有些明朗。

“和离之后,我还能留在邢宅么?”邢兰茗自言自语道,默默抽噎起来,“梁昭音,其实我很羡慕你,做个丫鬟都能活的有滋有味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生气。我若能有这个本事,估计也能活得不错。可惜啊,我生来就不喜欢低头。更何况是对一个邢家绣铺的小绣娘……”

说着,邢兰茗双眸一睁,像是狠下心来从旁边的花架子上拿了只剪刀过来,对着自己的脖子。

梁昭音急忙起身,“三爷!”

跟着出来的余长安瞧见这副景象也怕了,“你,你不能死!你若死在这屋里,咱们三个谁都说不清楚。来人呐来人!”

“别过来!”邢兰茗朝外喊,声音还是平素娇滴滴的模样,“三爷怄气呢,一会就好。”她这一说,外头丫鬟小厮们都不敢靠近了,也唯有莲蓬稍稍凑近了些,听着里头动静。

邢兰茗一手握着剪刀,一手拿着和离书,左右瞧了一番,苦笑道:“我母亲早逝,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了。那之后我自己发了毒誓。凡我想做之事,无论用何手段都要做成。我嫁了余三爷,办了春绣宴,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了,若真和离,就什么都没了。”她将和离书攥得紧紧的,揉成小小的一团。

“先前我处处想着,能给三爷留个好印象。如今既然她梁昭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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