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组说还可以抓紧睡一个小时,到点就会叫他们起来做任务。几人为了应对晚上的情况,也都逼着自己先养精蓄锐。
而他们不知道,导演组正静悄悄的在外面进行布置着机关。
【房梁绑白衣娃娃亏节目组想得出来,到时候老王唱着唱着娃娃掉下来,求他心理阴影面积】
【雕塑头藏假山鱼池里就算了,还故意加了泥巴水,就明晃晃告诉他东西在这你自己徒手捞是吧?你这不是要我们丞哥的命吗[狗头]】
【枯井放延时弹簧装置你们是真的6,到时候时间一到一堆碎肉弹出来……救命救命,是我我会疯掉的啊啊啊啊啊啊】
节目组整活不遗余力,弹幕开始一边心疼自家一边期待他们被吓到的狼狈模样。导演组布置完成之后,也卡着点轮流开始休息。
夜色犹如化不开的浓墨,原本消停的风又开始呼啸,还渐渐有越刮越大的架势,吹的戏台布景猎猎作响,似要穿透整座戏园,给这座院子更添几分阴森。
无人知晓,离此处不过一公里的小路上,一道身影正拖着疲惫的身体朝这边前行。
那道身影很奇怪,它并不是在走,更像是被谁打断了双腿之后的拖行,身后的路径留下了两条深色水痕。
半晌,它抬起头,藏在头发下的鼻子拱了拱,又歪了歪头思考。
它似乎闻到了人类的味道,并不远,就在它家里。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类。
它遥遥仔细感应。
他们中有几个中了杀印,时间一到,即使它不在,他们也都会被困死在宅院中插翅难逃。
想到美味丰盛的晚餐,它迫不及待加快了步伐,水顺着头顶一路下滑。
它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开过荤,想到里面足以让它饱餐几顿的猎物,开心的笑容咧的更大,身上的水抖落速度更快了几分。
但同时,它也有点生气。在它不在家,出去觅食的这段时间,居然有人敢擅闯它的家!
愤怒气恼和愉悦兴奋交织在一起,水扑簌扑簌的落。
熟悉的家里到处沾染上了人味,令它饥饿的肚皮呼噜作响,牙齿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等等,那是什么?
它疑惑不解,看向墙角黑乎乎的匣子,还有那几个摆来摆去的东西。它凑上去,拿自己尖长的指甲戳了戳,眼前的黑匣子忽然爆出一阵火光,“嘭”的一声炸了。
它吓了一跳,缩回爪子。
算了,还是那些人类更重要。
它好饿。
接下来,它的盛宴要开始了。
它桀桀低笑两声,浮肿的手伸向半空,搅水一般搅动着。空气似乎出现一团雾蒙蒙的黑色漩涡,紧接着漂浮起一层潮气,周围的景色无端开始蜕变,却不是深沉,反而更加鲜活。
紧接着整个化作一团虚浮水影,从原地消失,飞快掠去。
房间内,原本睡着的梵音陡然睁开眼,火速起了身出去。
另外两人被她吓了一跳,迷迷糊糊从床上弹起来,慌里慌张跟着下床穿鞋,不过还一脸茫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
两人揉了揉眼睛,再看房间内时,不由得瞪大了眼:“这……什么情况?”
眼下的房间哪像他们来的时候那般灰败残破,装修像是一瞬间豪华了好几个度,桌上铺上了碎花桌布,柜子被换成了红木的,就连窗户上原本破了的几个口子都已经不见了。
外面不知何时响起了极为喜庆的吹锣打鼓,铜锣铮鸣声吵得人脑仁生疼,又让两人理智更清醒了些。
其中隐隐还夹杂着咿咿呀呀的戏腔,似乎是在唱一对新人大喜:“今喜宴客千声祝,佳人才子情意绵。愿与郎君共携手,同度往后百余年……”
烛光反映出数道影子,在窗沿漂浮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