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事实上他也是。她最讨厌那种人了,于是不爽道:“有你什么事啊?没问你话,你就闭嘴。”
那人瞪大眼睛准备发作。
小婉儿直接无视他,对那孩子说明:“现在是你求亲,我不愿意。不是我求你哈。你好像理解反了。”说罢她觉得这就是谈崩了,继续向前走去。不料却被拦住。
“我还没说完呢,”那人随即就批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哎呦,你一个罪犯,也有资格谈礼貌?”小婉儿觉得很好笑。
那人怒道:“说得好像你不是罪犯一样。你自己都是罪犯,还敢瞧不起我。我好歹还不是贱人呢!”
小婉儿回道:“我是被牵连的,我本人品性好、没犯罪。你是本人犯罪,就是品性差呀。而且你还又丑又猥琐,我端正又高雅。我当然该瞧不上你。”
那人怒火中烧,指着小婉儿鼻子辱骂:“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粗野自恋的丫头,没人会要你这种贱人的。”
小婉儿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非常地疑惑。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在意有没有人要这件事。好像没人要他们,他们就要不行了一样。自己生活、自己做主难道不好吗?
她学着那人用大嗓门吼回去:“我还没见过求人家还羞辱人家的呢。我又不是物件,我是一个独立的主体,我根本不需要别人要。是你们上赶着求亲,求着别人要。结果还是没人肯要你们。”
那人被说的面色铁青,却想不出来驳她的话,憋得一抖一抖的。小婉儿见终于结束,果断向二号走去。
谁知她又被拦住了。那人不相信自己会这么难看,气急败坏地说:“人家给你一个这么好的做好媳妇的机会,你还不满意?他朋友很多的。你做好之后,夸你的人会很多很多。”
小婉儿感到反胃,皱眉问:“他自己还有那么好的做孝子的机会呢,他自己怎么不要?他是没手没脚吗?怎么不自己亲自照顾父母?世界上需要帮忙的人多了去了,我都得嫁吗?我嫁的过来吗?”
那人很生气,攥起拳头理直气壮地吼道:“那是女人份内的事儿,他不能做。”
小婉儿冷哼一声回道:“我只听过“养儿防老”,还没听过“儿媳防老”的说法呢。娶不到媳妇的人多了,都跟你们一样,一直晾着父母不管吗?父母辛苦把你们养大,你们都不肯照顾他们。你们这种白眼狼还活在世界上干嘛?赶紧自杀谢罪吧。”
“贱人,敢这样跟老子说话。”那人挥手给了小婉儿一巴掌。
小婉儿直接被扇倒在地。她有些头晕,但还是立马摇摇晃晃站起来。稳了一刹那之后,迅速冲上去,抓住那人的右臂,咬住不再松口,又顺手用指甲使劲儿掐住他的胳膊。
那人疼得嗷嗷叫唤。一边用左手扯住小婉儿的头发,努力拉开她。一边狂甩右手,试图把她甩掉。
小婉儿坚决不松口,也坚持住没有喊叫,一松口那家伙就挣脱了。为了不被甩掉,她牙齿一用力,卡到那人的肉里,给他咬出血了。那人越拽小婉儿的头发,胳膊就越疼。他只好拽一会儿,再停一会儿,龇牙咧嘴地骂两句。
他那小主顾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帮忙。
在场的其他犯人见状,也都跟上拉架。可惜,小婉儿已经死死咬住,他们非但没能拉开,反而扯到那人的肉。大汉叫唤得更加惨烈:“救命啊,我的肉快被咬掉了。”
苑史本来想放任别人教训小婉儿一顿的,结果没能如愿,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他觉得这样下去,得伤两个劳动力。那他会被批评死的。才终于开口:“干什么呢!都停下,别动手!”
权力还是管用,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散开。只剩两个当事人。苑史看出来小婉儿是坚决不肯先低头了,只好劝那大汉先松手。才终于止住了这场架。
小婉儿才刚松口,便听那大汉愤恨地建议:“苑史大人,把这小兔崽子的牙齿、指甲都拔了吧。”她有些后悔,不该轻易就放过他。
刚想重新咬回去,又听苑史不爽地回复:“胡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个权力啊。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剩余那些人,都决定放弃,自发散场。
小婉儿立刻发声制止:“慢着,先别走,我还要谈。”随后她补充,“找徒刑犯帮忙的废物们可以走,我不考虑。”
苑史白了小婉儿一眼:“你还谈个锤子?”
“这件事全程都是那个人起的头,也能怪我吗?”小婉儿问。
随后,她自行走向二号。不过经过这次混乱,这批孩子们脸上已经没有了期待。男人普遍不想跟敢打架的女人成亲,认为不好掌控。
小主顾则拉着大汉离开,大汉还朝她挥了挥拳头,用口形说了句“给我等着”。
她回以一个蔑视的眼神,随后转过头来告知全体人员:“我不能离开我阿娘,不能接受我阿娘同住的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