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令她觉得自己或许没必要再拿给她看,可没想到,她并不是对自己的学业不那么上心……索菲亚为自己曾经的妄自揣测感到更加羞愧了。
佩迪鲁夫人没有因为她的为难就放过她,索菲亚只好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收到不久的成绩单。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了,佩迪鲁夫人从她手里拽走了那封信,打开之后还把她的成绩念了出来,“魔咒学E,变形学E,我记得你这两门课去年都是O,魔药学和草药学倒都是O,黑魔法防御术E,天文学和魔法史……都是A,我记得去年是E。”
索菲亚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就连她自己也必须承认,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给魁地奇训练,以她的天赋,这些课业必然会受到影响,或许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期,在看到成绩单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多么失落,可这样被母亲挨个念出来,她还是感到愧疚难当。
佩迪鲁夫人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终究还是不舍得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又叹了口气,“妈妈看得出来你也在因为这件事不开心,索菲亚,虽然你现在还小,但妈妈希望你现在就开始想想之后的打算,别像你哥哥……”
索菲亚这时候才问道:“哥哥怎么不在?”
她看到母亲的脸上浮起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你哥哥的O.W.Ls成绩出来了,有几门课的成绩不太理想,不能继续学习这些课了,但如果拿不到这些课的N.E.W.Ts证书,他就没办法像你爸爸那样做一名傲罗……”
“可是妈妈,为什么哥哥一定要像爸爸一样呢?”索菲亚没能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除了成为一名傲罗,巫师界还有很多职业可以选择。”
佩迪鲁夫人看向她写满困惑的眼睛,有过瞬间的失神,最后平静地说道,“因为他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我希望他像你爸爸那样勇敢正义。”
索菲亚没留意到母亲说话时那一处不自然的停顿,她伏在了母亲的膝头,抿了抿唇,安慰道:“但是我想哥哥也不想让您失望的,而且并不是成为傲罗才可以代表正义啊,我想分院帽把哥哥分到格兰芬多就已经是认可他的勇敢了……”
佩迪鲁夫人却笑着摇了摇头,但没再多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索菲亚的额头,感慨道:“不要想着拿你哥哥的事岔开话题,索菲亚,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要是你和彼得能换一换,倒是会省下很多事……”
索菲亚还想再多说什么,佩迪鲁夫人却已经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了,“好了,叫你哥哥下来吃饭吧,也别怪他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了我,没照顾好你他一样要受罚——哦,对了,这段时间别惦记你的扫帚了,妈妈把它藏到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索菲亚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但还是乖乖朝楼上走去,走到彼得的卧室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没想到下一秒就打开了,彼得就站在门口,眼睛还有些发红。
“索菲亚,我……”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把什么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再开口时又道,“你的扫帚,开学之前我会帮你从妈妈那里拿回来的。”
索菲亚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有些生彼得的气,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漏嘴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糟糕了,她不想再和哥哥就这件已经无力挽回的事发生争吵,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只径直朝楼下走去了。
这顿晚餐吃得异常沉默,彼得填饱了肚子便又上楼去了,索菲亚在帮母亲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在给彗星做保养,可现在……
她坐在书桌前叹了口气,决定自己补习魔法史,可是大部头的课本实在令她头疼,最后她选择了折中一下,从书架上拿下了那本她入学前就翻过两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终于让自己的心慢慢沉浸其中。
索菲亚并不知道,试图缓和这场亲情危机的并不只有她一个,彼得卧室里的灯破天荒地亮到了凌晨,佩迪鲁夫人则盯着家里的账本看了很久,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索菲亚按照惯例起床收信,却意外地在门口撞见了来送报的猫头鹰,她疑惑地把那份报纸拿进屋子,问道:“我们有订《预言家日报》吗?”
厨房里的佩迪鲁夫人探出头来,手中的锅铲还没有停,“哦,是我昨天晚上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到了。”
“妈妈?”从楼上走下来的彼得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佩迪鲁夫人熄了炉子,把锅里的煎蛋铲倒盘子里,解释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妈妈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家里却有两个慢慢长大的小巫师,我对你们那个世界的东西了解得太少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孩子们慢慢长大,可她只是个对魔法界知之甚少的麻瓜,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甚至是现在,她的做法不仅帮不上孩子们的忙,倒很有可能拖累他们……
就拿当下他们面临的矛盾来说,她总得对孩子们将来可以去从事的职业心里有数,还有飞天扫帚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