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的对,女孙自有女孙福,三弟虽没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也因祸得福。
不对不对,方鹤盼赶忙划掉心中所想,三殿下怎么能是祸呢,那甄织续才是,要是嫁给甄织续,三弟已经在牢里蹲着了,或者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等着自己去救济。
“我心里有数。”
方鹤眠说的没什么情绪,但表态却符合了成康王夫与方鹤盼的期盼,成康王夫以为他要不计前嫌念着甄家,方鹤盼则是以为他看明白了甄家丑恶嘴脸要与她们划清界限。
抱琴看着形式进了屋,在方鹤眠轻声说了一句,方鹤眠一听,犹豫着起身拜别了父君与二姐,匆忙离开了成康王府。
方鹤盼见他离去,也松了口气,安抚了两句父君,也急急忙忙的向成康王那里走去。
“走了走了,三弟走了。”
成康王听见方鹤眠走了也松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个死轴的儿子。她刚到官府就听见家丁说三公子回府了,你说好端端的回来做什么,生怕圣人不知道她成康王府要动小心思吗!
成康王一边着急忙慌的递牌子进宫表忠心,一边派人去找自己二女儿,目前只有二女儿这个没脑子的泼皮能劝得了那俩死轴的父子。
“那甄家要死几个?甄织续死了小弟不得哭死。”方鸢眠这几天就天天抹泪了,看的方鹤盼烦的慌。
“他嫁过去也得哭死,你侧君爹爹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算了不管他们父人了,管他们的功夫都能给你小弟找到下家了,母王还要去上值,你大姐不在,家里你多注意啊。”成康王看了家里没事,又急忙离开。
她也愁的厉害,正君心眼好但轴,侧君机灵但是小心思太多,她纵横官场多年至今没有对手,就是家里两个让他愁的睡不着。
*
今日十五,方鹤眠等着秦桢来自己院里,心里打好腹稿想着怎样与秦桢说,心也砰砰跳,漏刻的声音还随着心脏跳动,到后来只有漏刻的声音。
秦桢今夜没来。
这个认知让方鹤眠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秦桢估摸着方鹤眠许是会来找自己,用完晚膳后就呆在书房等着方鹤眠来。
结果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殿下。”
是裴玠,他今日打扮与往日不同,里面穿着扁青的衣袍外面是木兰色的外衫,给秦桢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寒噤是一搭眼就看出来,这两个颜色的衣服主子都有,花纹也是一样,或许是出自同一批布料,与主子的沉静不同,这衣服穿在裴公子身上尽显张扬。
秦桢瞥了他好几眼,他来的莫名其妙。
他又向前了几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殿下,臣侍有些困惑,还望殿下解答。”
“说就是了。”秦桢以为是那男子书院的是,向寒噤示意,给其看座。
裴子珪将裴玠给他列出的问题一条条说出来,秦桢说他就拿着笔记下来,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开口,“殿下为何选了邓娘子。”
他实在不明白秦桢为何让裴玠与那南方商贾合作,盛都有钱有势的多了去,人脉也好用。
“有钱,无根基。”
说罢,秦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裴子珪捕捉到她的目光,收起写满答案的纸张,冲她莞尔一笑。
“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语气盎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惶恐,神态懒散的向后靠在椅背上,眉尾上挑。
秦桢没有与他交谈的兴趣,这人看起来比裴玠难缠的多,“只要本宫与裴玠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你是谁,本宫并不在乎。”
“我是他身体的另一个人,就像秦珍珍一样。”他面上含笑,用两人知道的秘密博取着秦桢的关注,但他注定会失望。
秦桢连眼皮也懒得掀,随意的“嗯”了一声,并不以为意。
裴子珪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结果她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取代她人该有的淡定,他手指在桌上轻敲几下,笃定道:“你就是原本的秦桢?”
秦桢掀了掀眼皮,神情有些不耐烦,但又很好的克制住,“裴公子若是无事,可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