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我是良好市民,只是来买屋啊……”吴孝玉有些怕地低头看自己被铐住的手,再抬头时脸上已有了泪光。
“怎么回事啊,madam?是不是我们完全没得生意做,你们才开心啊?”卖房销售好不容易说服了吴孝玉买凶宅啊,怎么这些警察偏要来挡他的财路啊?
买房销售气得跺脚,伸手就想去拉易家怡。
徐少威眉头一竖,一步插进销售经理和易家怡之间,他低头怒瞪销售经理,攥起拳,低声威胁:
“是不是要袭警啊?”
销售经理对上徐少威的眼神,心里一咯噔,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他也带上。”易家怡转过头,目光如炬,逼得销售经理气焰全消。
梁书乐押着吴孝玉,徐少威押着销售经理,一左一右将两人塞进后备箱,夹在中间。
“砰!砰!”两声,后座车门关紧,家怡坐上司机位,启动车辆,一脚油门便驶出伟丽金辉社区,直奔警署呼啸而去。
……
1个半小时后,易家怡沉着脸站在审讯室外。
销售经理招供称吴孝玉的确是来买凶杀案发生的12层B单位对面的A单位,之前这一年中也多次带吴孝玉来看过几次房。
但他带来看那一间屋的客户不止吴孝玉一人,而且楼上楼下好几栋屋都看过。
吴孝玉是不是为了把吉屋变凶宅而杀死B单位全家,他完全不知道。
关于吴孝玉知不知晓B单位的男主人刘立生什么时间出差,销售经理也不了解。
在他的口供中,吴孝玉就是个普通客户了,还是不太有钱,原本就算勉强都未必买得起那间屋的人。
这份口供有些用,但只能证明吴孝玉有是凶手的嫌疑。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这口供可以佐证凶手作案动机。可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这份口供就毫无用途。
另一方面,吴孝玉称自己有时间证人。
她收工后回家,帮七十多岁的外婆端瓦罐回家煮汤,这期间公司里的同事们能证明她在,外婆也能证明她在。
被调回的三福立即又带着刘嘉明去了吴孝玉公司同事家里录口供,被吴孝玉点名的同事称其坐在吴孝玉斜角位置,吴孝玉的工位很偏,在一个支撑柱子后面,同事每天只能看到吴孝玉的肩膀。
那一天他好像是看到吴孝玉一直坐在那里的,似乎是穿一件黄色的毛衣,有点印象。
但具体到底有没有在,他也不是很确定。
小公司,连刷卡机也没有,大家都是上下班登记就好。
凶案发生当天,盯着大家考勤的老板没在,其他人根本无暇关注身边同事有没有迟到早退,好几个人自己当天都早退了的。
前台小姑娘只说当天吴孝玉有下班登记签名,后面标记的下班时间是准点,但到底是什么时候签的名,小姑娘也不太确定,事情太多,早不记得了。
这样一来,吴孝玉好像有时间证人,又好像没有。
虽然这样含糊的证词对吴孝玉未必有益,但对警方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相当于举证方没有证据。
要想告到吴孝玉,一堆含糊的‘可能’可是不行的。
Gary和九叔又带了看更老伯来认人,几位身高差不多、发型差不多的师姐和吴孝玉站在一起,看更老伯盯着她们几个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确切地指出吴孝玉。
老伯总觉得这个也像,那个好像也有点像。
待送老伯离开警署,三福站在门口一拳捶在门框上,引得警署一层坐着的文职警察们各个抬头侧目。
九叔无奈地将三福拉回重案组,大家围在一起各个黑脸沉目。
抓到凶嫌了,处处都符合警方现在对凶手的侧写,鞋号ok,手寸ok,作案动机基本上也能圆得上。
可是凶手当日戴着胶皮手套和鞋套,没有确切的指纹、足迹等,现有的证据在法庭上是无法当做呈堂证供的。
方镇岳打了8个电话,加急申请下搜查令,家怡又带着法证科的同事去吴孝玉家搜证。
结果如大家猜测的一样,一无所获——
这么多天了,胶皮手套、鞋套等肯定早烧掉了,衣柜里也没有沾血的衣服,凶案发生那天凶手上班穿的黄色毛衣挂在衣柜里,法医部的同事检查过,没有血迹反应。
“凶案发生当日,吴孝玉穿的外套就是今天穿的那件风衣,也没有血迹和血液反应。”Diane摘下手套,站在吴孝玉房间门口,朝着易家怡摇头。
当然没有血液反应了,那天吴孝玉是穿着雨衣杀人的,塑料雨衣,跟胶皮手套等一起烧掉就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家怡站在唐楼外,扫视错综复杂的九龙城寨未拆楼屋和违章建筑。
就算凶手将凶器藏在这里了,如此繁复的建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