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生产石灰的工厂。
“还有,哪里的建筑使用石灰会裸露脱落。
“再去药店问问看都哪里有卖有石灰成分的药,大概什么人会买之类。”
方镇岳下达命令时已觉焦头烂额,现有线索的搜查范围太大了。
“好。”三福站起身,看看外面的天,捞了瓶冰水才出门。
“嘉明去申请个搜查令,我们去孙新家看看,也带孙新回来做个齿模。”
“是,岳哥。”
1个小时后,方镇岳带着林旺九、易家怡、刘嘉明,法证科的陈光耀带着两个技术员,大家一起出发去孙新家。
天气太热,路上很少行人,但到了深水埗街巷,便又看得到一些在房屋阴影遮蔽下捡纸壳、捡瓶瓶罐罐的人。
易家怡立即贴窗瞪眼,仔仔细细打量那些弯腰捡拾的人。但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凶手的身影,只是一位位或男或女或银发或秃头的老人而已。
就算这些人里,有凶手的家人,易家怡也没有那个能耐,可以分辨出谁跟凶手有亲缘关系。
一群人在孙新家楼下时,先看到坐在房檐阴影中扇着蒲扇聊天的老人,对着孙新家的窗指指点点。
房间窗帘拉着,易家怡心里发寒,真怕冲进去看见人已经上吊了。
好在敲开门后,孙新还好好的,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身体摇摇晃晃的,嘴唇也更加苍白,大概已经许久没吃饭了。
装馒头的小推车歪放在门口,里面塞的满满登登全是面点。
方镇岳只看一眼,就知道孙新早上肯定如常出门卖东西,但看到报纸后很害怕,又灰溜溜折回家。
或者干脆是被人骂回来的。
法证科的人在他家勘察时,孙新就垂着手站在门口。
易家怡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就知道这里的的确确不是凶手家。虽然同样又破又挤,但被打理的很整洁,显示着住在这里的人,有认真好好生活。
陈光耀在检查厨房时,拿起一个罐子,打开看了看便皱起眉,与身边的技术员对了个眼色,对方立即用证物袋将之装好。
如果没有错认,这罐子里装的,是食品级石灰……
但在房间找了一圈儿,即便是最潮湿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发现霉菌。
最后陈光耀又装上孙新家的剁刀,才完成现场勘察。
方镇岳跟孙新讲了两句话,便带人离开。
孙新全程乖乖低头站着,说要回警署,他也没有反应,抬步就走,甚至忘记带钥匙,还是易家怡提醒了,才去取门取。
钥匙只有一个,就是这房间的门钥匙。
方镇岳看着孙新将钥匙收进兜里,要么是孙新只有这一个住处,并没有其他地下室等据点;要么就是孙新将其他据点的钥匙隐藏起来了,他杀人是在那处秘密据点完成的。
一群人先后走出房间后,迎面正遇到位穿一件豹纹背心的老阿嬷,对方一瞧见孙新,立即开口道:
“你下个月还住不住啊?交不交得出房租?我这边都是要提前交租的,你要是交不出,月底可要搬走哦。”
孙新只抬眼看了下豹纹阿嬷,便低头继续前行。人生已经诸多困难要面对,被房东太太催租,大概是他烦恼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了。
刘嘉明走在最后,不用岳哥交代,就主动留下与房东太太交涉:
“阿嬷你住在这附近吗?”
“孙新有什么形迹可疑之处吗?看见过他跟陌生女性同出同进吗?”
“孙新有其他住处吗?或者他常去的地方?那结交的朋友、亲戚之类呢?”
刘嘉明认真问了半天问题,得到的就是些:
“他哪有钱去住别的地方啊?他哪有钱跟陌生女性结交啊?”之类的反问。
孙新这人给房东太太留下的印象,大概就只有穷的厉害这一点。
刘嘉明又去敲其他邻居的门,问孙新家有没有传出过什么奇怪的动静,有没有女人尖叫,经常剁菜之类?
上下左右的街坊,回答都差不多,这人每天早起蒸馒头,自从他父母去世,好像就很少听到剁东西的声音了。
街坊还发挥推理能力,断定孙新肯定是穷到买不起肉,才好久不剁东西。
刘嘉明悻悻退场,又在孙新家附近转了好几圈,问东问西,找人聊天,所获寥寥。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方镇岳他们正一人捧着一瓶易冰乐,吃下午茶蛋挞、绿豆沙冰,还有置凉斩件上碟的芋头甑鸭。
刘嘉明羡慕的哇哇大叫,易家怡忙安抚道:“才到才到,有你的易冰乐,也有你的冰沙和蛋挞。还有这个芋头甑鸭,我大哥说是特别适合七月十四灵界开发日特约上桌的。”
“啊,明天七月半了。”九叔一边大嚼特嚼甑鸭,一边将眼神瞄向易家怡,半玩笑道:
“明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