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疏还是没收陆夏的钱,她拿了一个小木盒就出门了。
今天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得意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萧疏往老地方一站,大声说:“萧疏求娶楼何故!”
这回没泼东西,楼下的门直接开了,楼何故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的盒子,问:“里面是什么?”
“钱。”萧疏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一些碎银子和铜板,加起来不够百两。
一百两在普通人家可能是巨款,可是在得意楼也只能留一夜。
“你拿钱干什么?”
萧疏抿了抿嘴巴,“给你的。”
楼何故眼睛一眯,冷哼一声:“所以你是想用一百两买我们那一夜春宵?”他咬牙,“可惜不够,我千金一夜!”
看着楼何故甩袖离开,萧疏品着他的话,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离开。
第二天,得意楼门下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甚至还有人开了个赌注,赌萧疏今天能不能成功求娶楼老板。
“我说这楼老板架子也忒大了,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子弟,配他他一个青楼老板绰绰有余吧。”人群里有人愤愤不平道。
楼何故在二楼听着闲话,又看着路口,心里却在想:今儿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来。
等日头到了中午,那个每天都来的人今天却没来,楼何故也说不上失落,他自嘲一笑,甩了甩袖子上楼补觉去了。
女人都这样,他早就看透了。
楼何故打了个哈欠,浪费他每天的睡眠时间。
楼下的人炸了,这萧疏今儿怎么没来呢。
有人笑了声,“肯定是人家找了个更好的了呗,楼老板心气儿高拿乔儿,总有贴心的。”
众人哈哈大笑的散了。
之后一连一个月萧疏都没再来,那些凑热闹的也渐渐的不关心了,毕竟谁会真正的明媒正娶一个青楼老板呢。
就连楼何故也没放在心上,他每天照样做他的生意,似乎根本就没有萧疏这个人一样。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楼何故坐在楼上的雅间里看着楼下一个拿着马鞭气冲冲进来找人的男人,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金算盘来。
果然,男人再看见自家妻主时彻底怒了,拿着马鞭开始打人,客人吓的惊恐跑了大半,楼里的公子也吓得不敢出声,场面乱作一团。
“哎哟,别打了!”
“你出息了,每天不回家,来这儿偷腥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咱回去说行不行!”
女子抱头鼠窜求饶,男子不依不饶,打坏了许多家具。
楼何故手里拨动着算盘,嘴角噙着笑容,并不生气。
门口跑进来一个灰色衫子书生,她神色慌张,眼神到处看,似乎在找人。
楼何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月没出现的萧疏,他撇撇嘴。
萧疏有些喘气,她刚到附近就听说得意楼有人闹事打人,她心里一惊,怕是楼何故,赶紧跑来了。
“别跑!”
偷腥的女人窜到萧疏身后,声音颤抖,“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男人怒目圆睁,叉着腰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你来这儿只是喝酒的?”
女人诶了一声,“正是,正是啊!”
男人呸了一声,“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来,当我白痴啊。”
“她的清秋酒真的好喝,入口清甜很是好喝。”萧疏傻笑一声,“就是够劲儿有点大。”
女人探个脑袋看着萧疏,两眼放光,“我也是爱喝他家的清秋,知音啊。还有寂寞梧桐也好喝,就是太烈了,辣嗓子。”
萧疏摸了摸头,眼睛还在四处转,确认无人伤亡才松了一口气,她心里疑惑,这么大的动静,楼何故怎么没在。
“找哪位公子啊,萧小姐。”楼何故从楼梯下来,不咸不淡的问。
萧疏眼睛一亮,朝他走去,“没,找你呢。”
楼何故嗤声白了她一眼,越过她朝男人走去,把手中的票据递给他,“今儿损失的东西都在上面,还有赔的银子也给你算清了,一共一千八百八十八两,这位小姐是楼里的常客,就抹去八两,一共一千八百八十两银子,现银还是银票?”
“什么!你讹我?”男人叉着腰吼道。
楼何故冷笑一声,“我们得意楼一天能赚一万两,你来这一趟把我客人都吓走了,这还是少的。”
女人也怕再惹是非,留下一句明天送来,急匆匆拉着自家夫郎走了。
楼里的公子也都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了,一时之间只剩下萧疏和楼何故了。
楼何故瞥了萧疏一眼,指了指门口,“你也走吧,今天不接客了。”
萧疏上前憨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递给他。
楼何故接过瞥了一眼,都是一百两的面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