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1 / 3)

陶森的事从曲老太太口袋里硬生生又掏走了一大笔钱,叫曲老太太心口疼得直抽抽。

姜文玉顶着欠着账的名头,置身事外全程围观。

说来也神奇,那些人收了钱一离开,陶森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立刻带着曲一陶现身在了霞山镇。

曲老太太把心肝外孙按在怀里,指天骂地嚷着要让曲木蓉和他离婚。

陶森趾高气昂:“离就离!我以前是瞎了眼才跟着你们待在桐柳乡,走出去才知道,在外面随意找个厂,工资都比这儿高!谁还想留在这儿过窝囊日子!”

龙渊集团开设的工厂规章制度完善,福利补助名目也多,姜文玉不知道陶森在外面怎么找到待遇更好的厂,忍不住问出了口。

陶森说了厂名,愈发得意:“那个厂平时不轻易招人,是我牌友的内部消息只招一个,我要是过去就能立刻上岗。”

待他们通知曲木蓉来民政局的间隙,姜文玉满腹疑惑,简单搜索了那个厂后,又点开企业工商查询系统搜了该工厂的股权结构,发现执行董事同时执股众多其他企业,想继续往下查看股权关系,跳出来一个新的页面。

大字金光闪闪,热情邀请开通价格三位数的年度会员。

姜文玉默默放下了手机。

陶森上午回来,曲木蓉得了消息就往镇上赶。

这也是姜文玉第一次见到曲木蓉。

四十来岁的妇人身形佝偻,空荡荡的麻布衣服打着补丁,袖口泛白但洗得干净,抬头看来时,那双蕴着平静的眼眸让姜文玉恍惚一瞬。

若不是那双眼睛尾角生着细细的鱼尾纹,姜文玉差点以为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曲木蓉从民政局出来时,就准备搭班车回桐柳乡去,被曲老太太一把拉住,道:“你走什么?我不是叫你收拾东西也来厂里上班吗?”

老太太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曲一陶,曲一陶踢着地不肯走,正放声大叫要跟着陶森,分贝高得附近的路人都远远绕着走。

“我要回去给桂兰做午饭,”曲木蓉道,“你和舅公、你的宝贝亲外孙三个留在镇上,不正合你的心意?”

曲老太太不可置信道:“小陶是你的亲儿子,你不想管他?”

“那是我的儿子?”曲木蓉抽出了自己的手,“曲一陶的出生是你安排的,他是你的儿子才对。”而后转身就走。

曲老太太想去拉她又被甩开,另一只手还得紧紧拽着曲一陶,一时分身乏术,气得不住念道:“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陶森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小陶,你跟着我改姓陶,我就带你去城市里挣大钱买大房子怎么样?”

曲一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曲老太太尖叫,就要追打陶森,几个人拉扯一团。

曲木蓉独自往车站方向走,姜文玉追了上去,正有些犹豫该怎么叫人。

曲木蓉先转头看她一眼,问:“什么事?”

姜文玉问:“老太太拿钱还了债,你现在还有收入来源吗?”

“我有手有脚,只要肯动,就饿不死,”曲木蓉道,“你不用管我,回去吧。”

姜文玉又跟了几步。

曲木蓉停住脚步,问:“跟着我干什么?曲家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离远些吧。”

姜文玉鼓起勇气道:“我想知道和我生母有关的事。”

曲木蓉长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孩,眸色情绪复杂,最后叹了一声气,道:“你来吧。”

姜文玉带曲木蓉骑上小绿车,在初秋的风声中往桐柳乡的方向驶去。

曲木蓉扶着她的肩,问:“当初和你来的那波人本说想承包我们那片山头种荔枝,现在没后文了,是不是不打算承包了?”

“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帮忙打听一下,”姜文玉道,“您想跟着种荔枝吗?”

曲木蓉道:“之前的打算确实是这样,但现在既然离婚了,我成了自由身,我想把地承包出去,拿笔钱离开这儿。”

姜文玉有些惊讶:“您要去哪儿?”

“我的妹妹生了病,我想拿上那笔钱,带她出去边打工边治病。”曲木蓉道,“老太太当初说等我生下了男娃就放我走,等曲一陶出生了,又让我再带两年,带到断奶、带到会说话,又带到去上小学……”

“我被关在桐柳乡太久了,老太太不让我出来,我也不让自己出来,今天看到你,我才恍然居然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早该带着桂兰离开这儿了。”

小绿车停在了桐柳乡的路边。

来过几遍的路,此刻和曲木蓉走在一起,生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和大姐年龄相仿,老太太生我时亏了身子,桂兰小了我们大概快十岁,还是个早产儿,她被姐姐一手带大,平时最黏姐姐。”

曲木蓉指远处的山头,说曲书茵背着尚在襁褓中的桂兰,拉着她上山捡柴火割野菜,指山底某处冒着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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