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到处玩闹的时候,住惯了宽敞的园子再回到紫禁城肯定不习惯。
虽然他的王府也没多大,但是住在外头比宫里自由,隔三差五还能带小子们出去耍耍,比闷在宫里逛花园有意思多了。
再说了,现在这天寒地冻的慈宁宫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在外面站久了还要担心会不会冻出病,稳妥起见只能天天待在屋里。
不妥不妥,不如跟着他。
他不说还好,越说皇帝越不放心,“住在紫禁城还能委屈着他?先让他在阿哥所住几天,之后住哪儿再说。”
和亲王耸耸肩,凑近一些贱兮兮的问道,“四哥,您是不是要等汗阿玛再托一次梦才好安排小六?”
乾隆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回养心殿,“恨铁不成钢”几个字他已经说累了。
和亲王等来等去没等到回应,看着皇帝老哥越走越快很是摸不着头脑。
咋啦,他问的不对吗?
汗阿玛要是不托梦训话,他们大老远把小六从圆明园接回来岂不是白折腾了。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进养心殿,李玉侍奉完茶水便很有眼力见的退到门外守着。
乾隆揉揉眉心,看着吊儿郎当的糟心弟弟就气不打一处来,“太医院那边前几天回话说十七叔的身子不大好。”
弘昼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不太好?那十七叔还能撑多久?”
乾隆叹了口气,“也就这几天了。”
弘昼沉默了一会儿,想想他们十七叔家里的情况,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皇上想把小六过继到十七叔名下?”
他们十七叔的身体向来不好,仅有的一儿一女也都没养活,家里连个能继承爵位的孩子都没有。
把小六过继出去的确能直接得个王位,但是即便不过继,等那小子长大也少不得要封个王爷当当。
他们是亲兄弟,皇帝老哥不能在这上头吝啬。
乾隆抿了口茶,心中也是拿不准主意,“十六叔前两天提了一句,十七叔那里肯定要从宗室过继个孩子继承香火,过继别家孩子的话,十七叔那边就降等袭爵,要是弘曕过去,朕想着现在十七叔怎样就依旧怎样。”
爵位依旧是亲王,亲王双俸也会恢复,那是他们亲弟弟,怎么着都不会让他吃亏
先帝爷临终前给他留下四个顾命大臣,一个张廷玉一个鄂尔泰,还有就是庄亲王允禄和果亲王允礼这两个叔叔。
遗诏中还特意叮嘱说:果亲王平日气体清弱,不耐劳瘁,倘遇大事,诸王大臣当体之,勿使伤损其身。
在十七叔的身体面前朝堂大事都得往后排,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累着他。
只是十七叔的身体实在不好,先帝爷去世不久他又患了足疾,在家休养这么些日子也不见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弘昼不正经的时候非常不正经,正经起来却也有几分亲王的气势,“四哥,宗人府那里怎么说?”
乾隆顿了一下,只想撬开糟心弟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水,“十七叔只是病重还没病逝,你想让宗人府说什么?”
二十多岁的人了长点脑子行不行?
和亲王刚刚撑起来的正经瞬间散的一干二净,连忙双手合十给他们十七叔赔不是,“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诸天神佛千万别当真。”
乾隆:……
诸天神佛和这混不吝的家伙较真才是真掉价。
和亲王以“童言无忌”为由撤回刚才那句话,然后才一脸后怕的继续问,“四哥,您是怎么想的?”
以他对皇帝老哥的了解,如果他自己没有动过继的心思,没影儿的事情这会儿根本不会提。
现在既然提了,就算看上去再纠结,十有八九也是已经拿定主意了。
果不其然,乾隆的确更偏向将弟弟过继出去。
他弟年纪太小,直接以皇子的身份封王太出格。
上一辈的叔伯弟兄都是从贝子贝勒慢慢升上来的,也就他们家兄弟少,封爵的时候就他和弘昼两个,所以出宫开府就直接是亲王。
出继的话就不用等那么多年,过去就能继承果亲王的爵位。
光头阿哥和亲王差远了,就算有他照看着也还是亲王身份过的更舒坦。
弘曕是先帝爷的儿子,过继到十七叔名下虽说是得了不少好处,但是仔细算来还是有点吃亏,有事的话宗室的叔伯兄弟肯定得让着他。
不管怎么说,有他这个皇帝哥哥护着,就算弟弟过继出去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和亲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看皇帝老哥苦心积虑的模样很想问一句:先帝爷昨天真的托梦了吗?
要是真的有托梦这回事,他怎么敢昨儿先帝爷托梦今儿就要把他的宝贝疙瘩过继出去?
别说什么直接以皇子的身份封王太出格,当年他们幺叔諴亲王允祕和他们哥儿俩一起从光头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