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测吉凶方位。
谁知道,就在宗主开始占卜前,周明放在大殿内;灵牌却突然破碎了!
一片寂静之中,周轻子眼睛通红地发出一声暴喝:
“魔教欺人太甚!”
一般来说,只有在修士修为被废或死亡时,内含精血;灵牌才会出现碎裂;情况。
可周明才刚筑基不久,在林神宗内也是出了名;人缘好,从不会和人结仇,好好;,怎么出去采药一趟人就生死不知了?
会这样狩猎无辜修士;,只有那群该杀千刀;魔教混账们!
原本以为徒儿只是迷路;周轻子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之后,他突然狠狠一甩袖,召唤出飞剑就要闯下山为徒儿报仇雪恨,却被一旁;大长老和二长老合力拦下了。
“冷静啊周长老!”大长老苦口婆心地劝解他,“还是先等宗主卜完这一卦再说吧,不然你知道去哪里找人吗?”
“我去地牢里找那个叛徒,不行吗?”周轻子挣扎未果,只能瞪着他怒道,“那个混蛋肯定知道魔教;大本营在哪儿!关了他三个月一句话不说,我就不信用刑他还能装哑巴!”
“你这是着相了,周长老,”二长老扶了扶胡须,叹着气摇摇头,“如果当真用如此下作之手段,那我们与那群动辄挖人心肝;魔教恶徒又有何分别?”
“哼!”
周轻子见拗不过他们,只得重重冷哼一声,终于不再挣扎。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为徒儿报仇雪恨;心,在用满是血丝;眼睛深深看了一眼那块砸在地上碎成若干晶莹;灵牌后,他紧绷着下颌线,朝宗主深深一揖:
“宗主,请您务必为我那徒儿主持公道啊!”
盘坐在大殿上方;老者须发花白,皮肤犹如千年老树皮一般松垮,两只眼睛不知究竟是睁开还是耷拉着,长长;白眉几乎触及到了地面,一副马上就要行将入木;姿态。
即使听到周轻子满怀悲愤;声音,他涣散;瞳孔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直到周轻子又再次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宗主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缓缓地“嗯”了一声。
——但实际上,他;年纪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小;。
同时,也是修为最高;。
这位林神宗;现任宗主原是凡间一名孤儿,承蒙前宗主赐名林璋,今年才一百七十六岁,在平均寿命超过两百岁;修士中实在算得上是天资卓绝,惊才艳艳。
因此,他从刚加入林神宗起就大放光彩,被前任宗主收为了继承人倾囊相授。
才百年功夫,修为便超过了在座;几位化神长老,成功进入了渡劫阶段。
每个进入渡劫期;大能都要经历一番痛苦;天人五衰,就和垂垂老矣;凡人们一样,忍受着身体急速衰老带来;莫大痛苦,然后直到某天,体内;元婴彻底成熟,他就会迎来天道降下;雷劫,飞升至上界。
“别急,周师兄,”林璋用一种能把急性子磨死;慢吞吞语气说道,并不是他不想快,实在是身体和神智都太过沉重,实在不允许他快,“我来帮你卜一卦……”
他慢吞吞地拿出签筒,又慢吞吞地举过头顶,两条枯枝一样干瘦;胳膊颤抖着晃动起来,感觉随时就会因为拿不稳而砸到自己;头顶。
但看到这一幕;诸位长老,除了因为担忧徒儿而无暇考虑其他;周轻子外,都无一不露出了羡慕;神色。
“师弟果然天赋异禀,”大长老感叹道,“这才不到十年;功夫,天人五衰之劫就已经快要渡到了尽头,看这幅样子,估计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够迎来飞升天劫了吧。”
“是啊,”二长老也赞同地扶了扶胡须,“你瞧瞧我,每天打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观察自己有没有变老,结果几十年了模样都没变过,连两边;鱼尾纹都还是整整齐齐;六条,永远是这么年轻,真真气煞我也!”
“有了……”
林璋话还没说完,已经等不及;周轻子就不顾宗门礼仪,一个箭步冲到了他座下,睁大眼睛探头张望着:“卦象讲;什么?是吉是凶?”
虽然灵牌碎裂大多数情况下基本都可以断定是凶多吉少了,但周轻子内心还是怀着一丝渺茫;希望——
万一,万一是凶中吉呢?
他是真心疼爱周明这个小徒儿,哪怕对方再也无法修炼,就算能保住一条命也好啊!
可惜他不懂卦,周轻子恨道,不然哪里需要劳动宗主出手,他早就提着剑杀到魔教;大本营前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林璋勉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签文,却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吉……?”
“吉?怎么可能!”就算内心再怎么祈祷,但听到卦象结果时周轻子还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道,“宗主,这不能吧?我徒弟;灵牌都碎了,这还能是吉吗?您当真不是老眼……咳,我是说看错了吗?”
林璋又眯起眼睛仔细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