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风，温暖中带着丝丝的凉意。
杨璐萱看着曹雨涵身后的家门恨不得立刻冲过去。
曹雨涵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男孩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你不是程星河。”曹雨涵的声音有些空。
杨璐萱皱眉，五中的人脑子都有病吗？
“我查过了。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就变了。”曹雨涵带着有些胜利的神态看着眼前的少年。
“赵苏凯说过你的球路改了，一个人不可能短短一两个月球路就几乎彻底的改了。李老师说你突然不会打球了。崔承炫说你打架的风格变了。”
“那么，你说，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变得这么多？”
杨璐萱面对曹雨涵的问话不由得想给她拍手点赞，这半年来终于有一个人发现她的不对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骗过所有人的，但是你骗不了我。程星河在哪里？”
“你可以去报警，让警察来查查我到底是不是程星河。”
“我猜你就会这么说。”曹雨涵拿出一张纸，纸的抬头是杨璐萱去看过心理医生的医院：“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警察去查，你就可以以心理障碍为由辩解过去。”
杨璐萱不由得赞赏这个女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曹雨涵眼神一缩，她只是不明白程星河为什么对她的感情就变了，他不是一直就很在意自己的吗？程星河为什么给她一种变了一个人的感觉？于是她去查了查，似乎，真的查到了些支持她想法的事情。可是，她知道这些不能作为证据提交警方。
“因为你太咄咄逼人了。你很自私，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想让身边的人都按照你的想法活在你的世界中，容不得别人反驳。”
“你这个冒牌货，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吗？”曹雨涵笑了起来，拿出一个透明自封袋子，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
杨璐萱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抱歉，可能东西太小你看不到。这里是你和程星河爸妈的头发。你要是自己承认自己不是程星河我还能放你一马，只要你告诉我真正的程星河在哪里，你爱装多久都可以。如果你拒不配合，你就等着DNA检测报告吧。我看到时候就不是我来找你要人了。”
杨璐萱心说还以为你弄了个什么诅咒吓唬人：“你爱检测就检测吧。你见过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吗？你见过在自己父母身边父母却没有发现自己儿子被换了的事吗？”
曹雨涵咬了咬唇：“你真当我没办法了吗？”她又拿出一张纸，那张纸似乎是在什么上撕下来的似的：“你的笔迹变了，这个交给警察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杨璐萱心说最大的bug还是被她发现了。刚刚交换的时候，她曾经担心过笔迹不一致导致不能维持人设的问题。后来她发现，由于是刚刚开始高中，大家都还不怎么熟悉，所以谁也没有在意过笔迹的问题。
至于程家，程星河就没有记笔记和保留旧书本的习惯，整个程家几乎就没有他的笔迹。但是她不放心，还是让程妈给她报了一个书法班。
“你刚刚去我们家，我妈难道没跟你说过我报了书法班吗？”
“狡辩，狡辩，全是狡辩！”曹雨涵怒斥：“他在哪？我只想知道他在哪！你把他杀了？”
杨璐萱看着曹雨涵逐渐疯狂的样子，心说自己也是嘴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就在这里。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你杀了他是不是？还是你背后的组织杀了他？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集团是吗？还是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想在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不过，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我家门口疯。”杨璐萱说完越过曹雨涵向家走去。
她突然感觉曹雨涵向她扑了过来，她忙侧身一闪，顿时觉得腰间有着痛，伸手一摸，湿乎乎的，一股血腥味散过来。
“杀了你，我看他出来不出来！”曹雨涵手中拿着一把西式的主厨刀，尖尖的刀尖和倒三角形的刀身上有着暗色的液体在缓缓的滴落。
杨璐萱心里顿时害怕的不行，这人是真的疯了。她瞬间想到疯子杀人不犯法，所以自己是被她杀了，她也不会给自己偿命，自己死了白死。
程星河的家是一个带院子的小独栋，周边都是这样的户型，现在正是家家吃晚饭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地下车库可以直达各个房子的独立电梯，几乎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在外面活动。而且小区为了增加舒适性，路灯都是矮矮的景观灯，并且不怎么亮，仅够照清青石板的小路。
程家装修的时候，为了私密性，特意做了隔音。所以就算她在这里大喊大叫，程妈也不一定能听见。更何况，家里只有程妈一个人，她来了大概也是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