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开，程医生从电梯里出来。
“杨小姐，您回来了，您……”程医生见到齐凡这一头彩毛愣了一下后才继续道：“您是让我给这位，这位看么。”
“嗯，他在发热，其他毛病估计也不少，你先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程医生点头。
杨家的医疗设施还算齐全，几人乘坐电梯下到地下三层。
程医生将因为高热无法检察的的项目划掉，极快的给齐凡检查一遍，只是随着检查的进行，程医生的眉头就越皱越深。
齐凡垂着眸子任人摆布，直到针头插进手背，他极微弱的颤了一下。
“不怕。”曦宸道。
紧接着，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就被握住，齐凡睫毛发颤，却没有抬头。
“温度太高了。”程医生摇头，看着齐凡不良少年的打扮，到底没忍住的斥道：“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你不知道么！你是不是以为你还年轻就不当一回事，我告诉你，就刚刚的检查，虽然大部分指标要等化验结果，可就查出来的那几项你就没几个是正常的，你再去胡闹，你——”
“他没胡闹。”去拿去热帖回来的曦宸突然开口。
程医生一卡，闭上了嘴。
曦宸摸了摸齐凡滚烫的额头，将退热贴给他贴上，又从一边倒了些酒精抹到齐凡的脖子、手心上，刚要挽起齐凡的袖子，齐凡就一把推开曦宸。
“行了，我——”他又被曦宸拽回来。
之后，他的袖子被挽上，曦宸将酒精抹到齐凡的腋下。被卷起的袖子下，那一双胳膊几乎全是伤痕，就没个完好的地方。
程医生瞳孔缩了缩，突然想到齐家的流言。程医生张了张嘴，最终对着齐凡弯下腰，“抱歉。”他收拾好检查的器具，去了另一个屋子。
曦宸戳了戳齐凡胳膊上的伤痕，“不喜欢？”
齐凡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喜欢，我帮你祛除。”
齐凡看向曦宸，这一次他的眸子没了讽意，却显得空洞洞的，只是在听见曦宸这句话后，齐凡眸子中的讽意再次出现。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问。
曦宸回答，“对你好啊。”
“呵。”他根本不信。
“饿了？”
齐凡一愣，手从肚子上拿开，“那是你。”
“多久没吃东西了。”曦宸摸上齐凡的肚子。
啪！
齐凡怒吼，“你是个女生你知不知道！”
曦宸看着又被打红的手，茫然脸，“知道啊。”
“你——”齐凡气结。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了。”曦宸不明所以的顺毛，“宋嫂，带他去吃东西。”
“我……”
“乖。”
“……”
咚咚咚咚！
砰！
齐凡离开。
与餐厅格格不入的餐桌上摆满食物，齐凡完全不知道曦宸是什么时候吩咐人准备的。
他愣愣的看着很多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齐凡握紧拳头。
“那个，呃……您请用餐。”佣人强忍着厌恶，硬生生的摆出一副恭敬模样，看着就滑稽。
齐凡暼向这几人，嗤笑一声，他突然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更是直接将一只脚抬起，踩在椅子上，齐凡拿着碗筷吃起来。
他吃得很快，吃的像头饿了很久的狼，没有一点风雅，礼仪。
几个佣人眼中的厌恶更浓。
很快，问了些事情后的曦宸走上来，见到齐凡的吃相，她眉头蹙起。
齐凡冷笑，“怎么，老子吃饭就这样，你要是看不惯，就趁早放我——”
“吃慢点，你肠胃不好，吃太快一会胃该疼了。”曦宸道，她看了眼有点回流的吊瓶，曦宸按住齐凡的手，“别乱动，宋嫂，让人将我卧室旁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看向齐凡，“你有什么喜欢的，我让人去买。”
齐凡垂下眸子，放慢吃饭速度，“没有。”
“这样啊。那就先买些时下男生喜欢的东西，你要是以后有喜欢的，我们再换。”
齐凡，“……”
“你不是没吃早饭，你家的东西很好吃，你不吃？”他突然开口。
“唔，我想吃你做的。”曦宸让人又拿一副碗筷过来，“等你病好了给我做啊。”
“嗤，半生不熟的粥有什么好吃的。”齐凡嗤笑，冰冷的心却好像不知为何有了点温度。
呵，怎么可能。
他再度垂下眸子。
曦宸看着齐凡蹙起眉头，这个小泽好像不会做东西。
她有点失落，“那就吃厨师做的吧。”
齐凡看向曦宸，唇角勾起，又挂起那一抹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