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 3)

地将诸多朝中老臣都难以处理的棘手问题解决掉,再到如今十六岁就在朝中达到了许多人花上数年甚至一生也难以达到的高度。

简直就像是有如神助一般,好像天下之事尽在他的掌控中。

但从未见过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急切又在意过,除了这一次。

深夜的洛府静谧无声,打盹的守卫没注意到墙角暗处身姿利落翻身进来的黑影,待他一个点头将自己惊醒时,那道身影已是悄然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季砚辞快步朝着西厢走去,淡冷的面色显而易见透着几分不悦。

分明是张好看得过分俊脸,可绷紧的下颌线又带着冷冽的锐气,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深沉,更无半分此前的乖驯温顺可言。

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他不敢想象更不敢去赌任何一点的失败和错过,会给他带来怎样万劫不复的后果。

他已是彻彻底底失败过一次,用错误的方式,可悲到极致地失去过她一次。

他没法再承受一次,更早已无法按捺心中越发滋生扭曲的执念。

上天给予他重生的恩赐,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

最初知她早已不记得他们前世所相处的一切,他也仍旧执拗地想要靠近她身边,不分昼夜地为能够攀至够得到她的高度而努力。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让自己或许能以一个门当户对并偶然与她相识的陌生人重新让她认识自己。

却在终能赶往京华时,仍是得到了她已与程景川订婚的噩耗,他来晚了一步。

但就在他失魂落魄之时,竟又有天降横福将他从绝望中捞出。

她明显与前世不同的做法,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她回来了,带着所有她曾记得的一切回来了,有怨有恨,他或许也占据了一个不算狭小的角落。

她有复仇的心思,他便有了接近她的机会。

他知她所受的那一切的不甘和委屈,他也难逃其咎,他本该做得更好,本该将她护好的。

他发了疯似的想留在她身边,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久到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心底肆意蔓延的折磨。

就像沙漠中干渴枯荒的人,只能凭着眼前幻化出的海市蜃楼吊着最后一口气,但他仍在奢望着饮到一口真正的清泉,做梦都在想。

眼下他只需要尽快回到客房中,不被任何人发现他离开过,就不会……

“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

身后熟悉嗓音骤然传来,季砚辞脚下步子一顿,只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洛意欢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又走近了几步才完全确定半夜在小道上晃悠的黑影还真是季砚辞。

诸多疑惑在心头涌现,但洛意欢走到他身后发现自己竟是比他矮大半个头时,其余的疑惑都暂且先被压了下去。

眼前的背影明显僵硬绷紧得像是被吓到了,她上下来回看了看,甚是怀疑自己眼前看到的,又有点怀疑自己印象中那个瘦小的模样是错觉。

难道他本来就是比自己高的吗?

季砚辞沉默了一瞬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略带慌乱的神情真实得几乎用不着伪装,但眸底在敛目之时才攀上了一抹内敛的乖巧,微垂了头低声道:“我出来透透气。”

看着季砚辞拘谨的模样,洛意欢只觉他像极了前世他初到程家时那样。

陌生的环境不同于此前流落时的落魄,还有周围所有生疏的人,以及不安和防备的情绪。

洛意欢在这一刻默默接受了季砚辞好像的确比她高一些的事实,不疑有他,只淡声道:“你身上带着伤,高热刚退还很虚弱,睡不着也回去躺着,不要到处乱跑了。”

她像是在训刚带回家不安分的幼犬似的,脸上表情很淡,几乎也算不上温和。

说完这话,她又忽然想起季砚辞有些敏感的性格,再一抬眼,果然见他一下变得有些无措,无意识地用整齐的牙齿咬住了下唇,挤压出一片凹陷的弧度,让人不可避免地就注意到了那双变得湿润发红的唇,甚至觉得有些柔软得过分。

季砚辞乖乖地点了下头,松开了嘴唇才轻轻“嗯”了一声,那双唇就好像在视线中变得更红润好欺了一些。

洛意欢顿时没由来地产生几分负罪感,像是她刚才多么严厉且不近人情地批评了一个只犯了一点小错的乖巧小孩。

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实在记不清前世她最初见到季砚辞时,他是否也是这么个模样。

最后也只能放弃回忆过去,摆了摆手打发他:“那就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为避免自己再莫名其妙地被那张好看异常的脸影响了思绪,洛意欢说完这话,转身就有要迈步的动作。

她刚一出脚,忽的感觉到身后一阵轻微的异动,动作不大,但还是叫她一下就感觉到了,顺势就回了头,腰间已然多了一只肤色冷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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