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没任何作用,但其他愚蠢又普通的人类被她们吓得不轻。他们认为这是撒旦意志,是女巫们施行了黑弥撒,向撒旦奉献了什么,比如别人的性命,或者她们自己的身体,才得来的危险巫术。
而撒旦的仆人都应该被送上绞刑架。
女巫早就存在,但近年来才为人熟知。凯厄斯对人类社会的肮脏勾当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巫术审判实在是闹得轰轰烈烈,连除了处决罪犯之外轻易不出门的沃尔图里长老,也模糊记得一些时间节点。
比如说,他记得大约是从天主教改革开始,各地的女巫才逐渐冒头。
绞死和烧死的人数连年上涨,巫术审判的费用也水涨船高,其中被审判的大多数是女人,大多数人都和所谓的巫术没有任何关系。
数十年前,凯厄斯在巴伐利亚公国逡巡时,还亲自见到过一桩。
当时他只是远远瞥了一眼绞刑架下悬着的人,留下一个“瘦得像三年没吃饭”的印象,就按照既定计划,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出城去了。
凯厄斯从不认为自己会和女巫有什么关联,但现在,一个女巫“救”了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女巫也是人。
当然,一个女巫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救下一个和尸体几乎没有差别的人,这一点非常值得探讨。但凯厄斯现在没探讨的兴趣,他只是想,既然是人类,就代表着是他的食物,而他正好有些饥渴。
一个女巫的血尝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凯厄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的四个歌者。他对现在还没回家的食物,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或许一个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的血,甚至可以和歌者那无比美味的血液匹敌呢?
凯厄斯弯起嘴角,喉咙里开始燃起火焰。
在火焰愈烧愈旺,让他忍不住想起身时,他终于听到了脚步踩在草地上的窸窣声。
轻盈沉静,毫无防备。
——她回来了。
凯厄斯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