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谄媚感。
“轿子上的是何人?”官差问道。
“是蓝家的小公子。”
蓝家是京国的将门世家,蓝家的家主蓝佳成更是赫赫有名的老将,这蓝家的唯一一位小公子,即是蓝佳成次女蓝悦的儿子,蓝容行。
这几个官差又怎么会不知道蓝家,但是沈知青吩咐过要严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于是他们商讨了一番后,说道:“让你们家公子出来,正是敏感时期,就算是蓝家我们也要严查。”
蓝容行是从祖母家回来的,已经离京都几日了,也不知道京都发生了事情,那仆从听了这话,以为是这些官差不把蓝家放在眼里,愤愤道:“我们公子是蓝家的嫡公子,况且还未出阁,岂是你一个小兵小卒说见就见的?这通关文牒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周延听着情况不对,一手握紧了刀,一手握住沈蓓的小臂,如若情况不对就随时带着沈蓓冲出去。
沈蓓默默地听着,心道原来这是蓝家的公子,瞧着蓝容行一副临危不乱,从容大气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蓝家的风范。
她不动声色,准备看看这位“精明”的小公子会怎么做。
正欲吵起来,蓝容行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轿帘后传来,“阿奴,怎么了?”而后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轻佻地拨开帘子,露出了一张近乎妖冶的脸。
漂亮的眼睛里噙着笑,看红了女兵的脸。
“无……无事了。”官兵红着脸给他放行,阿奴哼了一声,对这位女兵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蓝容行微笑着坐回原位,十分苦恼的说。
“皇太女。”
“?”
“我这是出卖色相了。”
“……”
“不如多许我个愿望?”
*
蓝容行最后把沈蓓送到了京宫宫门。
沈蓓对着蓝容行作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蓝容行愣了愣,毕竟在京国,可没有女子对男子行礼这一说,况且对方是身份高贵的皇太女。
这么多年,她当真是一点没变。
蓝容莞尔:“皇太女,下次见面,可要记得兑现你的诺言。”
“一定。”
在周延不算善意的眼神里,蓝容行挑衅一般也冲周延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京宫目前是一个被封闭的状态,而宣布封宫的人,居然是沈琼。
正安殿
沈琼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唇色惨白,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面色糟糕到让人以为她下一秒就会死去。
派出去协助沈蓓镇压山匪的军队回来的人寥寥无几,而沈蓓,死在了那偏远的绕西。
那具“沈蓓”的尸首已经命人妥善安放了,没有沈琼的吩咐,众人也不敢轻易的处理。
可是沈琼甚至没能看到那具尸体。
她的身体靠着一味药丸维持着病恹恹的状态,浑身无力,面色惨白,可实际上并无大碍。
沈琼今日才服下药,沈知青就请求觐见,她本想以身体不适拒绝,可沈知青说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事态紧急,沈琼不得已只能宣沈知青觐见。
哪知带回来的是沈蓓已死的消息。
沈琼一颗心悬着,心里是不信沈蓓会因此遇难的,但是面对现下的局势,她不可以轻举妄动。
一错毁全局。
这个身为帝王的女人流露出了几分母亲才会有的神色,声音却愤愤的,但因为病中,显得有那么些虚浮:“你既然说皇太女死在了绕西,我要看尸体。”
“沈知青,先不说欺君是死罪,皇太女是什么身份,如若此事有假!”而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沈琼面红耳赤,生怕她们看出来自己是被口水呛到了。
沈知青却以为沈琼是病重,她早就和沈佳佳通过了口供,不慌不忙道:“殿下,这是下面的人来报的。”
“杀死皇太女的山匪头子蒋海生已经被缉拿归案,目前关在死牢中。”似是胜券在握,沈知青甚至连悲伤都不装一下,说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感觉,“那些士兵们亲眼看到蒋海生推皇太女至深渊当中,后来下去找到皇太女的尸首时,都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了。”
“这是皇太女随身携带的羊脂玉,已经碎成两半了,也是在尸首旁边发现的,还有皇太女的剑——”
“别说了,朕要见尸体。”沈知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琼哽咽着打断了。
沈知青眼底讥讽,嗤笑沈琼的不见黄河心不死,淡然道:“您正在病中,不宜见此。尸体臣已经送去仵作那验尸,是不是皇太女,陛下很快就会有知晓。”
当然了,她会买通仵作。
沈家已经安排人马在绕西城进行地毯氏搜索,下了死令——
见沈蓓,杀无赦。
此事重大,沈氏派出的人马更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