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放浪形骸、疯狂恣意真是炉火纯青。
我似乎能够去爱他的所有。
可是我凭什么?
凭他否定和我曾有的一切?
凭他想要探究我的那一丝□□?
还是凭他如今想取我这条便宜命?
红血树叶静静飘落,在叫嚣的鬼火中顷刻成灰,血烬仿佛坠到我的眼中。我的眼角淌着红缕,如我冰凉而恨伤之情绪的挑染。
他用轻慢和嫌恶践踏我的感情,那就让我也维持最后的尊严。
“我恨你,我好恨你……”
我的话语刺激着他,无数次拉扯着他神经的弓弦。
荒唐难言。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我的心肝脾肺都被厌辞捅烂了。
我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
我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我的暮歌还会和我并肩看月亮。
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没有紫色。
我说不清是哪里欣喜,哪里失落。
我在梦里弄明白了一件事。
我的暮歌,是睡着的时候不老实,从树上掉下来,掉进海里才回不来了。
可是他吻在我伤口上的味道还会残留很久很久。
他摇坏了我心里的天平。
他拎走了我的砝码。
刹那海的相逢,真的就只能拥有一刹那。
对于我二百九十六年的岁月来说,和他在一起的那十年短如一刹。
他把我当成了他最宝贵的月亮,挂在了红血树的树梢上。
而他消失在海里。
相望相守。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很想听他说一句,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