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像个疯子的陈砚被死死捆在轮椅上,不能动弹。
“为什么只对我这样?!我难道不是你们亲生的吗?陈清朗是你们的孩子,我难道不是吗?!”男子疯癫的对着进门的爹娘大吼大叫。
跟着双亲进来的陈清朗厌恶的望着哥哥, “爹,娘,你们把真相告诉他吧,让他死个明白点。”
“陈清朗,你把话说清楚!”陈砚还在奋力撕扯他手上的绳索。
见爹娘不吭声,陈二少索性把话挑明了,“你不是我爹的亲生子,你是我大伯的孩子,我爹和你爹是一对孪生子,你应该是我的堂哥。我爹的天分比大伯高,但爷爷非要把家主位置给大伯,因此聪明的爹爹就把那满口仁义的蠢大伯杀了,取代他的身份成为新一任家主。你的亲娘因不懂为何会突然被休,跳河自尽了。所以啊,你懂了吧?”
“别说了,清朗,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万一他把秘密泄露出去,我们怎么办?”陈父不太赞同的看着儿子。
“他马上想说也说不了拉……”陈清朗掏出怀里的匕首,明晃晃的在陈砚下巴处来回比划,“等会我就把他舌头割了,再挑断他的手筋,我看他怎么把秘密告诉别人……”看到陈砚惊恐的表情,少年如魔鬼般笑了。
……
蹲在地上,瞧着手腕被割的伤口飞快愈合的钟情,气恼的扔掉手里尖刀,猛然间,她似乎又听到了男子的惨叫声。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等她冲到外间,询问侍女,却再也听不到异响了。
二少爷提前警告过的仆人们没一个敢告诉少奶奶真话,大家皆摇头说什么都没听到。
“难道我近来听力有问题了?我身体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死不掉,还总幻听!”钟情垂头丧气的回床躺着了。
夜间,陈清朗兴高采烈的捧着一盒点心进了房。
“娘子,你来尝尝,看好不吃?”
百无聊赖趴床上的少女抬起脑袋,“哦,那我尝尝。”吃了一口后,钟情总算打起了精神,“还真的很好吃耶,你从哪里买到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吃!哈哈,这是我托人从百花城买的,百花城的虞记点心是最好吃的!等我身体好了,我会亲自带您去百花城看看,那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特别漂亮!”
望着少年眼睛下的黑眼圈,钟情有些心软,“你晚上都睡不好吗?是我打呼噜吵你了吗?那今晚我睡外面塌上吧。”
陈清朗试探性的抱住了钟情,见少女这次没有拒绝他,少年高兴坏了,“娘子,再过几日,方神医就来了,他有法子能让我完全痊愈,到时候,我们夫唱妇随,做一对真夫妻,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究竟是不是楚惠,我都想和你好好过下去。”
“你……”钟情眨巴着大眼睛,欲言又止,“如果我非处女身,你……你介意吗?”
陈二少,心陡然一凉,他松开手,看了钟情许久,而后又抱住佳人,“你的过去我不会管,但你的现在和将来都只能属于我。我也只会要你一个女人。”
即使一向没心没肺,疯疯癫癫的钟情也多少被陈清朗打动了。少年看出女孩的松动,趁机吻上他眼馋很久的唇。
长长一吻结束,陈二少握住妻子的手,目光热烈,“再等等,我要你给我生好多个孩子。”
钟情想了想,现在死不掉,又没别的地方可去,留在陈家也不失个好去处。于是她点点头,轻轻依偎在少年怀里。
……
时间来到一年后,已经怀孕七个月的钟情,甩开黏人的侍女,来到一处从来没到过的陈家院子。
“有人在吗?”大肚子的钟情敲了敲虚掩的房门,见房门自己开了,女子好奇走了进去,“你是谁?是陈家仆人吗?”隐隐的,她看到房子深处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影。
“你不说话,我就过来了哦。”钟情一步步朝里面走去,看清轮椅上的男人面貌后,女子大惊,“陈砚?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陈砚睁着泛血丝的眼睛,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
“天啊!你够惨的,舌头被人拔了?手筋也挑断了?天啊,谁干的?!这手法很利落啊,和当初魔界的牛蛋有的一拼!”
“呜呜……”陈砚吃力的用胳膊指着钟情的大肚子。
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哦,这孩子是陈清朗的,你认识他吗?你们都姓陈,都是亲戚吗?我现在是陈家二少奶奶了,不会是陈家人害你的吧,难道是清朗的娘?我看像她的手笔,那女人是笑面虎,每隔几日就要打死个仆人……我救你出去吧,毕竟我们认识一场。”
听到钟情肚子的孩子是陈清朗的,陈砚刹那没了生的欲望,他苦笑着,示意钟情帮他了断。
“你想死?好吧,我可以帮你!”钟情也觉得陈砚如今样子,还不如死了干脆。
就在女子想送陈砚一程时,追着妻子过来的陈清朗在外大声叫,“阿惠,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