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嘴上却强硬道:“呸,你别冤枉我。我可没有怎么样你!你别诬赖我!”
梁月庭却气极而笑道:“我不管。和我好了,哪有随便把我丢开的道理?我不会放手,你也别想找下家,你就别想着摆脱我——”
“你,你,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王银蛾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流畅话,直看着他冷笑。
和他对视半响,不语,轻轻推开他继续向前走。
她问:“好聚好散不好吗?”
“不好。我不要分手。”
王银蛾忽然停下,转身:“梁月庭,我们对待事务的看法态度都不一样,再待在一起也只是互相伤害。实话和你说,沈阳光今日被你救了,你救的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我不会放过他,只要我不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折磨他到底!”
梁月庭愣愣看着她,却道:“可是,他这个烂人凭什么要你付出大代价去折磨他?我拦你,是不想让你失去更多。”
“我没办法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什么因果报应?我就要亲手手刃仇人!”
“沈阳光这种败类迟早要遭报应。我不想你趟浑水。”
梁月庭无奈地看着她。
星空璀璨,悬月如勾,两人脚下的地砖如施薄霜。
好一会儿,王银蛾抿唇道:“你知道,从我手上沾血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报应迟早会落到我身上。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亲手杀了沈阳光——”
“哪怕最后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哪怕事情败露连累家人,也要和他们一起坠落?”梁月庭问。
她攥紧拳头,赌气地迎上梁月庭的目光,却发现这一刻,他眼神幽暗如潭,望不真切。
“对。”说罢,她掉头要走。
这时候,梁月庭开口了,仿佛也在赌气,可是语气那么真诚:“我还是不会放手。”
“我不会放手。”他重申一遍。
王银蛾没有回头,反倒加快步子离开。梁月庭注视她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怅然失望。
她径直回了自己租的院子,先给伤口马虎地弄了药膏抹上,然后换回孝服,急忙赶回家里。
可刚一进门,一顿劈天盖地的怒骂从天而降,直把她骂懵了。
王银蛾冷眼觑着这老者,族里的长老呗,平日里不出现,这会儿摆起架子啦。
“长老,我没空陪你唠叨。”王银蛾忍着脾气,好声好气道,转身要走进灵堂。
这会儿,王家院子里还有好些亲朋好友,都是打算留下来守夜闲谈的人。他们震惊地盯着王银蛾看,又移开目光,落在那位长老身上。
“你、你、竟然顶嘴!”长老怒不可遏,拐杖猛戳地,就要举起来打她。
若是平日,她定然灵巧躲开,可这会儿胸口的伤仍然撕扯得痛,反应不及,生生地挨了一拐杖。
院子里的人惊呼出声,连忙劝说:“别打了,老二还没走多久!”
长老气红着脸:“我叫这白眼狼后辈不守孝,出去乱跑,夜不归宿。”
王银蛾本来痛得嘶声,这一听,气得哼笑。
她爹意外惨死,而梁月庭又和她作对,这心里本就不痛快,连日未睡,骨子里的戾气蹭蹭往上冒。这么个臭老头竟然教训起她来了!
她转身,轻笑了声:“长老,你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啊,我这不是回来了?这才几时啊,你管的那么宽。再说了,我这白眼狼不也是你们祖宗辈的种,要说种不行,当然生出的人不行了,要找,你也该找我爷爷去!呵呵——”
院子里的亲人听后,倒抽一口凉气。
长老气得拿拐杖砸来:“你这不肖子孙,我今天在你爹棺材面前不打死你!”
“啊,太不孝了!”
“竟然养出这白眼狼!”
王银蛾冷声道:“我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跟爹娘有什么关系!你们这群人嘴巴如刀子,杀人不眨眼!”
“王银蛾!”人群中有人喝道。
“啪!”
她身体晃了晃,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去,哼出一声,“娘——”
秦母骂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真是丢人!”
咔擦,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冻成渣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王银蛾狠狠地深吸气,环视一圈院子里的人。
倔强地开口:“我没错。”
说完,掉转身要出去。
长老暴喝:“拦住她!”
突然,王银蛾反身一巴掌掀过去,那长老被推到地上,气得胡子剧烈颤抖,惨叫道:“苍天无眼啦!老二,你死的好惨,怎么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这一巴掌震慑住众人,那些个亲戚都不敢上前,只敢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她。
王银蛾扫视一眼惊愕的秦母,又看看其他人,同样吓得说不出话。于是眼里闪着幽光,刷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