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更适合他练功。
见此,王银蛾不好再劝,于是自告奋勇要帮他打扫院子里的卫生。
正要提着裙摆去拿院里的扫帚,身后忽然追出来一阵清风,抢在她前面夺走扫帚开始打扫小院。
这是无声的拒绝。
眨眼之间,三道白光在她面前一闪而逝,低扫过院子的石砖地面和废弃的梁柱,所到之处杂草尽除,蛛丝焚毁。
王银蛾轻声惊呼,忙回头看了梁月庭一眼。
他面上维持着淡然,瞧不出喜怒哀乐。
这就是仙法,真乃常人莫及。
既然梁月庭可以一人承担院子的杂务,王银蛾也就知趣地先行离开。
吃完晚饭后,王银蛾打包了一些干粮又拿一床棉被,就要到深巷找梁月庭。
秦母不悦地喝住她:“你去哪儿?”
“我去看望梁汉庭。”
“你和他注定无可能!”
王银蛾扭头看着秦母,笑着说:“孩儿知道,但孩儿我想争一争。”
“哼,仗着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王银蛾离去的背影,秦母怒拍桌面。
等王父回来时,家里只剩一碗糙米饭和一碟咸菜温在锅里。
此刻,太阳悬在西边天空,夕晖笼罩住一个娇小的身形。
王银蛾穿过长巷,匆匆与路过的熟人打一声招呼,便着急地离开。
“银蛾,她这么着急是去哪儿?”
“你不知道?”
“听起来你知道些事情。”
“嘘,我小声告诉你们,王家前两日打猎捡回来一个俊俏公子。她准是被那男子迷花了眼——”
“咚咚——”
木门吱呀从里打开,王银蛾眼都不抬,径自将食盒递给门后的男子,轻快地说了声“快趁热吃”,然后着急地踏进院子直奔主屋。
“打扰了。我不是有意的。”
“夜里渐冷,我想着就自作主张给你拿了床被子。希望梁公子不要责怪——”
“哪里——”梁月庭思来想去,到最后干巴巴地说道,“多谢姑娘美意。”
天快黑了。
王银蛾没心思和他再多说些话,放了东西就要离开。
方踏出院门,身后传来一个男子清冷疏离的声音:“姑娘之恩,梁某铭记于心,但愿姑娘不要再来,以免耽误姑娘名誉。”
王银蛾的脚步一顿。
这时,空巷外面响起一声狗吠,像无形的闪电撕破了苍茫的暮色,十分突兀。
“嗒——嗒——”
王银蛾慢悠悠地转个身,仰头回望着台阶上的青年,嘴角笑意浅浅。
影子落在她身前,被余晖细声蛊惑就要飞离身体,追随夕阳而去,但却被不知名的一道绳索紧缚在王银蛾的体内。
王银蛾一道眼神轻轻制止了它。
梁月庭微抿起唇瓣,脊背紧绷。
“可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吃饭怎么办?身上可有余钱?你的师兄弟姊妹何时能来接你?”王银蛾垂下眼,语气很轻。
“我——”
正要说出他是仙身,一两年可无需进食,梁月庭突然记起下山前师父的话,及时制止了未尽之言。
王银蛾露出疑惑的眼神。
梁月庭轻声叹道:“总之,梁某再不能麻烦姑娘了。”
谁料,台阶下的姑娘却笑眯起眼说:“你真是游侠?怎么文绉绉的像个古板书生!”
“这样好啦,古人云:送佛送到西,我有个好差事推荐给你。”她转眸笑道,“这附近有个私塾,里面有两位男夫子,一位女夫子。过些天,有一位女夫子回乡省亲,不如你就去应聘夫子一职,也好赚些饭钱?”
梁月庭略一思索,答应下来。拱手道:“梁某却之不恭,多谢姑娘。”
“那好,明日午时前我带你去拜访文嫂。”
说毕,王银蛾告辞离去。
得偿所愿。
回去的路上,王银蛾脸上总是挂着笑意。她并未先回家,而是越过家门径直走向私塾。
天色晦暗,各家门前皆挂上白纸灯笼,散发出一圈圈莹润的光晕。
文嫂见她这个时候来很是惊讶,在得知事情经过后,微微拧起眉:“这个梁汉庭是哪里人?为人可靠吗?”
王银蛾心中一惊,摇头说不知。
文嫂说:“你别被骗了。男人最是口蜜腹剑,无情无义!”
见文嫂眼中腾起的阴郁火光,王银蛾忙应和她道:“是的。所以我才想请文嫂替我看一看。就算不成,我也要他欠我一番恩情——”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文嫂只好答应。
陷入爱情迷幻中的女孩无人能救,只有让她自个上过当吃过亏才能有醒悟的机会。只是女孩子受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