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惊鹊》的剧本里,有一条关于江闻的暗线。
江闻明面上是玄阳宗一名普通弟子,实际是玄阳宗宗主早年与凡人女子所生。
在母亲去世后,尚且年幼的江闻四处流浪,后来因为身上的信物被玄阳宗的人发现,带入了玄阳宗。
他的父亲仇玄阳由于宗门规矩并没有认回他,却看中了他的天资,把他收作了亲传子弟,意欲将他培养成宗门下一代宗主,对他的要求格外严格。
年少的江闻感激对他有抚育之恩的仇玄阳,一直尽力让自己达到师父的期望。
但随着年纪增长,在不断的历练中,他对仇玄阳的为人为事之道产生了质疑。
起初只是微小的违和感,慢慢发酵,最终因信念走向决裂。
在仇玄阳心里,宗门地位高于一切,他可以为此不认亲子、抛弃同门、弃普通人于不顾……将修行之人该守的道践踏于脚底。
江闻与仇玄阳的关系转折出现在剧情快至中段时,几个门内弟子因为一个委托陷入秘境无法逃脱,需要以仇玄阳的独门心法破局。
而仇玄阳因受伤没有相助。
江闻也修习了同一门心法,但时间远远不及仇玄阳。
他以自己的功力强行破了阵,被反噬重伤,昏迷之时听到来助他疗伤的仇玄阳与心腹说的话。
因为破阵会损功力,影响到半年后的宗门逐鹿,仇玄阳便在江闻面前做了伪装。
这件事令江闻心神俱震,伤还没好就去找仇玄阳确认。
而仇玄阳自有他的一套说法,言语之间一人性命在全宗门荣光面前不值一提。
江闻发觉了与多年来倾心教导自己的师父之间的分歧,从此心里有了裂痕。
在后续的剧情中,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师父不过是个想保全自己地位的伪君子,也因此更坚定了自己的道,与之决裂。
而在刚探得几分仇玄阳真面目的时候,江闻因抚养之恩、教导之情内心矛盾,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接了委托下山。
调查中发现了蛊虫的新线索,联络秦枝之后他先一步行动,却又同上次一样被抢先反制。
察觉出什么的江闻开始怀疑起了玄阳宗,接连的打击让他在极端的矛盾之中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在跟秦枝商量之后,设下了一个计谋,准备以自己为诱饵,拨开迷雾一角。
而秦枝看出他重伤在身,要替他冒险。
两个人意见不一,秦枝提议用个小游戏来决定谁去做诱饵。
当然,她并非是在这种关头有玩心,只是见江闻精神不佳,囿于不可言之事,想让他转移下注意力。
新年后时俨与路朝许第一场对手戏就是这段剧情。
小游戏是秦枝历练中看到镇子上寻常百姓玩过学来的,类似于现代的魔术游戏,一通特意模糊人的动作之后,猜猜手里的东西在哪只手。
时俨前一天就知道有这场戏,今天离开出妆酒店的路上一直在练习。
她有时候肢体协调性不佳,尤其在需要人前展示的时候,脑子容易懵。
到片场之后,她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沉浸式练习,手里的毛绒小球到处滚,她也就跟着伸手到处捡。
有一次不小心手抖,球跑远了,离开了伸手能够到的范围。
她双手扒着椅子边,瞪了那个不听话的毛绒球一眼,就要起身去捡。
有人先她一步把球捡了起来,放手里端详了一下,走过来问:“道哥给的?”
时俨坐正:“我自己的。”
小夏一手拎椅子一手端杯子,急匆匆跑过来:“路哥,你的药还没吃呢。”
时俨看到路朝许有些嫌弃地转过了头:“吊了一晚上的针还要吃药。”
小夏劝:“至少吃三天。”
“……”路朝许摇了摇头,接过药片一口吞了下去,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路哥,喝水。”
灌了口热水后,路朝许说道:“帮我问问,能不能换成冲剂。”
他说完拿过自己的小椅子放到时俨对面,坐了下来。
时俨:“……你去医院了?”
她只当路朝许说的有点过敏是很轻的过敏,药膏抹一抹就会好。
路朝许揉了揉毛绒球,随口说:“嗯,去看了看。”揉了两下后又说,“这个轻了,不好玩。”
说着,他掂了掂毛球,以一番令时俨眼花缭乱的手上动作带着毛球飞舞了一番,然后两手紧握,伸到时俨面前,笑着问:“猜猜在哪只手?”
时俨从左手望到右手,又从右手望到左手,沉思起来。
路朝许:“没看清你就随便猜一个,猜对了有奖。”
时俨抿嘴,又望了一回,最后指了指左手:“这个。”
“确定?”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