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微喘着,艰难地说:“手弄痛了,先放开我嘛。”
肖淮屿停下动作,伏在她身上深深吸气,揉了揉她的手腕。
林繁环住他,用手轻抚着他的脊背,肖淮屿成了一只被顺了毛的兽。
林繁趁机往侧边动了动,又被他拨回来抵好,怨气横生地咬了她一口,“没有准备。”
“迟早在这个房子把你办了。”再恨恨地发誓。
林繁失笑,歪头亲了亲他的耳朵,细细的呼吸顺着他的耳朵传进去。
“别动。”肖淮屿喝道。
她却感觉到了什么。
自己也脸红心跳的,林繁的理智早就不知飞到哪个国度去了,她不听话地沿着他的耳廓亲着上去。
“林繁!”肖淮屿猛地抬起头来瞪着他,眼里仅剩最后一丝丝的清醒,“你找死是不是?”
“肖,不生气了好不好?”林繁认真又深情地望进他深邃的眸子,知道自己冷淡不说爱的性格亏欠他太多,“我只要你。”
被发送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肖淮屿喟叹着低头,缠着她的小舌追逐嬉戏,相濡以沫,缱绻难息,以平息某种难以满足的念想。
林繁也动情地回应。
头顶上的月亮理直气壮地望进来,鼓着劲儿把皎洁的清辉盖在一对璧人身上,恨不能把紫薇花采了从天上撒下来。
送林繁回家的路上,肖淮屿把车窗开得老大,呼呼的风吹着,才能平息他烫得要燃烧的身体,车里放着的轻柔音乐也安抚不了他躁动的心。
“课程结束赶紧让他滚了。”肖淮屿难得不想讲理,用词粗鲁。
林繁抿着嘴掩住笑意,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绿化带,不出声。
“林繁!”
要不是在高速上没有红绿灯也不能随便停,肖淮屿恨不得停下车把她掰过来亲到融进他的骨血里才罢休,看她还笑他。
“我会和他好好说的啦,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不放。”你在这方面是什么风格我还能不了解?
转弯下高速,肖淮屿猛打着方向盘,似乎激起了经年的洪荒之力。
林繁嗤嗤笑出声来,随着风声,混合着音响里迷离的音乐声,杂乱而磅礴地砸进肖淮屿耳朵里。
刚好开到林繁家小区门口,肖淮屿找了个树影深深、方便停车的角落,一脚刹车,修长的手指摸索到车钥匙。
熄了火。
又落了锁。
正在解安全带的林繁听到锁车的声音,瞬间定在座位上,手还悬在带子上,没敢动,只有眼珠滴溜溜地往左边瞟,大气不敢出。
驾驶位上的那个人气场很不对劲。
不是那种一贯的干净、温和、清朗,有什么邪气、霸道、危险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后悔了。”连他的声音都是低沉邪魅的。
林繁咽了咽口水。
“去便利店,然后回去吧。”
林繁倏地瞪大眼,说不出一句话。
肖淮屿三下五除二解开安全带,栖身压过来。
林繁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安抚得很好的吗?怎么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又全变了?
“我说了,不够。”好像回答她心里的声音似的,肖淮屿贴着她的唇,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五个字,林繁腿都软了。
“哄我。”
从来没见过这样邪气又魅惑的肖淮屿,林繁平时那些转移话题的逗比鬼才全都失效了。
她咬着下唇,眼底在连路灯都透不过的黑暗树影里变得朦胧,任由肖淮屿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拉起来。
肖淮屿大手一揽,林繁跌坐在他腿上,他双手兜着她使劲一怼,她毫无缝隙地贴上了他的身体。
“唔……”林繁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
没料到这声音太过焦灼暧昧,车内的气氛瞬间更加蒸腾。
林繁脸红地就像成熟欲落的柿子,烫得如欲滚的开水。
但还不够烫。
按着她的这个人更烫,像马上就要爆发的火山,滚滚岩浆流淌传递到她身上每个挨着他的地方。
她想要逃。
又想要更近。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哄我……”肖淮屿贴在她耳边,蛊惑的声音,像巫师的催眠术,像魔法师的魔法,搅得林繁浆糊一样的脑袋,混乱得无以复加,无法思考。
她眼睛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眼神涣散而迷离。
她捧住肖淮屿的脸,沿着他的唇线,细细地描画起来。小舌软软的,带着讨好的意味,等他想要捕捉过来,却又缩了回去。
肖淮屿不餍足,大手移到林繁后脑勺,按着就想猛亲。
却被林繁抓住了手,带到她腰上放好,不许乱动。
肖淮屿大喘一口气,闷哼了